“不过,在我回府之前,还有一事要做。”
话落,云倾迅速在棋盘上空余处摆上了“云倾”二字,也不给君怀瑾反应过来的时间,逃也似的离开了瑾阁。
君怀瑾抬眸看了看云倾离去的方向,又垂眸看了看棋盘上的“君怀瑾”和“云倾”这五个字,心中原本的烦闷化为了嘴角的无奈一笑。
如今他在面对自己的心时,终是不如往昔那般坦荡了。
时至今日,谁又能说得清谁才是谁的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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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并未回千岁府,而是去了鸣翠楼。
翠湖见是自家主子来了,立刻命此时正围在守陵人身旁的小倌们回去。
当小倌们悉数散去之后,守陵人终于松了口气,被如此之多魅人手段不输青楼花魁的年轻男子围着,他这个半截身子已然入土之人都快要吃不消。
若是早知如此,他今日是怎么也不会硬缠着云倾要跟过来,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看着守陵人那副身心大受摧残的模样,云倾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朝翠湖道:“今日你做的很好,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伺候之人越多越好,待到明日一早再将他送回千岁府。”
翠湖笑着点头应道:“九千岁殿下放心,翠湖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九千岁殿下今日可要见唐公子”
唐任之是鸣翠楼的头牌,且虽是头牌,却是个自由身,在鸣翠楼中只卖艺不卖身,就连来不来鸣翠楼都全凭他心情。
因此,鸣翠楼上下对唐任之的称呼都是“唐公子”。
也不怪翠湖方才有此一问。
云倾往日只要来一次鸣翠楼,便要见一次唐任之。
“唐任之今日也在”云倾不禁眸露疑惑。
她明明记得唐任之此前已经有近一月不曾来过鸣翠楼了,怎的今日她在鸣翠楼中出现了一次,唐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