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面对白雲鹤杀人般的目光,韩凌天面色如常,“白家主毁掉门匾,那就是打了黄埔家的脸,我身为孙女婿自然要讨个公道,安匾并不过分。”
他现在的做法已经格外大度,不然,白雲鹤砸匾的事,就已经够他喝上一壶的。
现场气氛,再一次陷入极度的压抑中。
白雲鹤额头上的青筋鼓动,呼吸都沉重了许多,显然是在克制心头的怒火。
若不是存在一丝理智,他可能会直接暴走。
一旁的三眼壮汉死死攥紧拳头,要不是自家小姐的原因,他此刻早就上前把韩凌天撕成碎片。
“咳咳……
见气氛凝重到极点,黄埔雄赶忙上前几步,赔笑道:“白家主,凌天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门匾我会找人重做,然后自己挂上,不劳白家主费心……
“不行!”
不等黄埔雄说完,韩凌天直接打断,声音平静道:“白家主,知错能改,才是为人父亲的好榜样啊。”
闻言,白雲鹤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好半响后,他猛然抬头,缓缓道:“门匾赔你,我亲自给黄埔家按上。”
没办法,白溪瑶是他的软肋,他自然不能再看着女儿受苦。
“白家主果然是个聪明人。”
韩凌天微微一笑。
白雲鹤却是涨红了脸,忙问道:“那溪瑶的事情……
“放心,身为医者,对病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无论你道不道歉,白溪瑶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
韩凌天说话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暖阳。
“你小子,敢耍我们家主!”
三眼壮汉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去动手。
白雲鹤抬手拦住他,摇了摇头,反倒是恢复平静。
先不说韩凌天医术如何,至少在医德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
韩凌天嘴角上扬一抹弧度,喃喃道:“阳至中空,时机刚刚好。”
“韩凌天,不知你什么时候……
白雲鹤深吸口气,态度缓和了不少。
“现在!”
不等白雲鹤说完,韩凌天直接对黄埔雄说道:“老爷子,我去白家治病,你们先回去吧。”
黄埔雄下意识的看了白雲鹤一眼,道:“凌天,可是你肩膀的伤……
他嘴上担心韩凌天的伤,其实是怕白雲鹤对其不利。
现在谁敢伤害韩凌天,黄埔雄绝对会上去拼命,哪怕对方是白家。
“放心,我没事,有白家主在,肯定能保证我的安全,对吧”
韩凌天淡淡一笑,目光看向一旁的白雲鹤。
“黄埔家主尽管放心,白某一定会把韩凌天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白雲鹤久居高位,自然看得出黄埔雄话中的猫腻。
“那路上多加小心。”
黄埔雄点了点头,不好再多说什么。
“韩凌天……
黄埔澜庭轻蹩着眉头,忍不住上前。
“澜庭,晚上不要乱跑,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施针治病。”
眼看黄埔澜庭转冷的目光,韩凌天赶忙将未说出的话补充完整。
旋即,他不顾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表情,强行在她小脑瓜上揉了揉,转身和白家父女离开。
“怎么,担心了吗”
黄埔雄走到孙女身旁,负手而立。
黄埔澜庭望着韩凌天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人老成精的黄埔雄,自然能看出孙女的异常,他拍了拍黄埔澜庭的肩膀,笑道:“凌天为我们黄埔家做了很多,你别总是拿冷脸对着人家。”
“我……我尽量……
黄埔澜庭有些心不在焉,转身回了别墅。
“孙女一大不听管喽……
黄埔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
白家庄园,处于半山腰上,风景秀丽。
“韩凌天,只要你能治好溪瑶的病,那你就是我白雲鹤的恩人。”
白雲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