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话,猛的感觉不对,看着白水道:“那条蛇骨手串不就是那条大蛇吗而且刚才不是没种蛇种吗怎么会——”
“雄性吗,速度有快有慢,我也不知道它这么快就种下蛇种了啊我时间有多长你是知道的,谁想它是个快的。你还是先去看你外婆,然后将刚才收拢的大蛇送到蛇仙庙,不是正好可以救七妹吗”白水伸手抚着我的脸,靠过来,与我耳鬓厮磨,嘴唇含着我的耳垂,声音低淳而又诱人地道:“有我在,你别怕。嗯——”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木然的点了点头,白水低低的笑了笑,跟着就消失不见了。
离开看着趴在门框眼巴巴看着我的娘,我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将手里的玻璃罐子递给她:“里面还有点酒,你去我房间里睡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阿舍,娘对不住你。阿舍,你别怪娘。”我娘抱着罐子,拉着我的手突然放声大哭:“你别跟他去,你别去啊,是娘害了你。如果不是娘为了——”
说到这里,她捂着嘴哇哇大哭,满脸愧疚的看着我,死死的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从山里被找到后,就十分怕蛇,有时在村子里看到小孩子捉着细小的肉蛇玩,也会吓得大哭,现在村子里肉蛇乱窜,虽然肉蛇胆小不会窜到四周洒满雄黄的院子里来,但什么事情都说不准。
比如白水,他就是一条蛇,却依旧不怕雄黄、云香精。
还有那条蛇骨,泡在雄黄酒里这么久,却依旧还活着,那可是一条蛇骨啊,怎么可能还活着!
所以有些事,说不定的。
那些肉蛇现在疯了一样,连火都不怕,万一涌进来了,她一个人在家终究还是不放心。
我爷爷是怎么死的,村子里的人还会时不时的讨论几句。
伸手拉着我娘,轻声的安慰着她,然后带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娘一路都不停的喃喃自语,说的无非就是对不住我,我不知道她哪里对不住我了,为什么一有清醒的时候就一直说着对不住我。
到了墙角七妹跟大蛇交尾的地方,娘指着那地方哈哈大笑,拉着我道:“阿舍,你看,会有新的蛇宝宝了,会有蛇宝宝了呢。”
她指的地方,正是七妹跟大蛇交尾留下黏液的地方,我心里不舒服,朝她无奈的笑了笑,拉着她避开走了。
路上肉蛇已经被捉得差不多了,有时一两条窜到树上的,或者爬到屋顶的,因为肉蛇肥壮不是很灵活,也被村子里的人用勾子勾下来了,大家脸上都带着喜色。
这些肉蛇是村长家的,跑出来这么多,又有的爬进火里烧死了,村长也不可能每家每户问,加上蛇跑出来,万一伤了人,村长还得赔钱。
所以这些蛇谁捉的就是谁的,就算不送到镇上换钱,也能自己家炖上只母鸡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我还没走到河边,就碰到了一手拿着竹杠的外婆,她见我带着我娘抱着那玻璃罐子,急急的迎了上来:“怎么把你娘带出来了不是让你呆家里的吗”
和白水做交易的事情我实在没脸跟我外婆讲,毕竟肉偿啊——
忙将娘交到外婆手里,连同那个玻璃罐子递给她道:“七妹在墙角跟一条大蛇交尾,我泼了雄黄酒,大蛇带着她跑了,我想可能去蛇仙庙了。”
“里面的蛇骨呢”外婆拿着那罐子,立马朝我沉声道:“你放里面的蛇骨掏出来了”
“它自己跑出来了,眨眼就不见了。”为了隐瞒白水的事情,这蛇骨也只能扯谎了。
我脸有点红,知道这样不好,可白水对我已经那样了,如果让外婆知道,又要操心得很,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跑了——跑了——”外婆脸色越发的沉重,伸手拉着我娘:“你打电话让你弟这几天暂时别回来,住学校。我们将你娘送到回家里,你跟我去村长家看看阿壮,村里正在那里开会,这次的事情古怪得很。”
我也正担心着阿壮,村里如果开会的话,那么人多去蛇仙庙救七妹应该会好一点吧。
路上外婆告诉我,那些小蛇打死了一些,后面拿来了汽油连肉蛇和阿曼的尸体一块烧了,但那些小蛇也不知道有没有跑掉。
如果有跑掉的话,蛇报复性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