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看的云烟怒火冲天,心里爆粗口,恨不得一个耳光甩那卫芷仪脸上。
听到有赏赐,跟着的一众打手小厮争先恐后,谁会在意那跌坐地上的是谁。他们只知晓此刻命令他们的是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
一群人蜂拥而至,江怡宁被这阵仗吓得不敢动。
在千钧一发之际,云烟奔了过去,拦在那些无耻之徒面前。
为首的人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云烟,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闪开……”
那人看着云烟的那双丹凤眼,突然愣在原地,瞳孔放大,聚焦点扩散迷离,粗俗无比的话戛然而止。
众人不知所云,只见突然出现的云烟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声音极小,旁人听不清说的什么。
一息之间,云烟嘴唇一开一合,那大汉突然转身往卫芷仪所在方向猛的冲了过去。
二话不说,抬手就甩了过去。“啪”一声清脆响亮,只见卫芷仪左边脸瞬间肿起,犹如嘴里塞了个李子。
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的出现在她脸上。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甩得一脸懵逼。瞬间暴跳如雷,直嚷嚷道:“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打我,不要命了!”
抓起桌上的一只七彩云纹白瓷碗朝着那人的脑袋狠命砸了过去。
“咚~”
“哗啦~”
意料之中命中。
情理之中落地开花。
随着白瓷碗落地摔碎的稀里哗啦声,那人仿佛如梦初醒般,一手捂着红肿的额头,一边龇牙咧嘴的“哎哟哎哟”直叫唤。“谁打我!”
“你姑奶奶!”看着那人一脸无所知的样子,气的直跺脚,伸手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将他从这丢下去,再丢到那河里去喂鱼!”
因为卫芷仪被莫名其妙打了,此刻的二楼乱作一团。
江怡宁的婢女雪茗也没了束缚,连滚带爬直奔过去,拽着江怡宁的手,泪眼朦胧地说着:“小姐,都是雪茗不好……”
“没,没事。”江怡宁借着雪茗之力艰难起身。
得以解脱的二人根本不理会莫名其妙的变故,但是家教极好的江怡宁还是向着云烟福身行礼道谢,“多,多谢,姐姐,相,相助。”
“嗯”云烟不明所以,不是女扮男装吗,化妆技术有那么差吗,这就被看出来了
看出云烟心有疑虑,江怡宁抬起手替其整理快散开的发冠。温柔细语地解释着,“喉,喉结。”
抬手顺势摸了下光滑如玉的脖子,云烟顿时扯起嘴角,暗叹自己愚笨,化妆没化全套,而且第一次束冠的小莲手法生疏。
看着那厢乱糟糟一团,估计也没心思来找茬了,云烟未免担心那卫芷仪脑子抽疯又过来折腾,提议先离开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云烟让小莲前去结账,一行四人趁乱出了客来居。行了半条街,到了街尾,进了一家茶楼。
不听书的她们要了个雅间,点了一壶雨前龙井,两碟点心,三盘水果。
待东西上齐,原本端坐在那红木圆椅凳上的江怡宁立马起身,手里端着雪茗倒的雨前龙井,一板一眼地道谢:“不知,贵人……贵人芳名,家,家父乃当朝,礼部,礼部尚书,以茶,代,代酒谢恩人相助。”
若是旁人,早就没了耐心听江怡宁说话,而云烟专心地看着江怡宁,认认真真地听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这厢,小莲也很有眼力劲儿地斟茶,云烟起身,端着青竹色的茶杯,毫不掩饰地自报家门,“家父是当朝镇国大将军,叫我云烟就好,不用喊姐姐。”
江怡宁伸手作邀请之势,请云烟坐下。两人继续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无外乎,哪家酒楼的东西好吃啊,哪家成衣店的绣娘手艺好啊,又或者哪家饰品店的师傅雕刻刀功可以之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