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抓住重点,问道:“那也即是说,青石镇那一户并不一定是你家,而这块令牌也根本和你没关系”
南浔不太确定:“若直说没关系,恐怕有些独断,毕竟这令牌确实是在那衣箱里找到的。”
就算那户人家并非原主老家,也不代表和这件案子没半点关系。
她原本还想问问徐叔,这块令牌是否有可能是当年出现在现场的那块,可还没来得及问,徐叔就被人灭口了,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能确定。
顾南风瞧着她犹豫的表情,道:“若能确定,这令牌就是当年出现在现场的那块,你是不是就能安心些许”
影射味十足的一句话,南浔皱着眉转头看向顾南风:“不要告诉我昨晚你还是去了。”
顾南风没有回话。
南浔瞧着他这幅等同于默认的表情,无奈的阖了阖眼:“我是不是说过很危险,等问过徐叔,或者找何遇帮忙,若都行不通,再行此下策”
“不用试了,必定都行不通。”顾南风步子不疾不徐,一如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且不说时隔数十年,徐叔会不会记得那么细微的细节,就算徐叔记得,你觉得令牌被血液浸泡的痕迹,徐叔能分辨得出来恐怕就是你当年在场,分析得也不一定完全都对吧”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人走在靠河的一边,尽量避开繁杂的人群。
南浔依旧蹙着眉,听顾南风还要如何诡辩。
“其次,何遇那边就更不要报什么希望了,他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让他做违反巡卫司门规的事,他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说不准他还会将事情透漏给云行或者易司主,到时非但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还极有可能会受到牵连,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南风细细的分析着自己的看法,不管从表还是里来看,都占尽道理,无不在为南浔着想。
南浔摇摇头:“你夜探巡卫司还有道理了。”
顾南风不可置否。
南浔深吸口气,没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你夜探的结果,是当年被当做证物封存起来的令牌没了踪影”
顾南风点点头:“没错,只有卷宗。”
听到这儿,南浔颇有些奇怪:“既然你已经进了卷宗库,何以不讲卷宗带出来”
反正令牌已经不见了,也不差少一份卷宗,她还想多了解一下当年案发现场的细节呢。
顾南风指指自己的脑袋:“那上面的内容,我已经存在这里了。”
南浔眯眼打量了他几眼,语气尽显怀疑:“你真确定一丝不落”
顾南风:“自然,过目不忘。”
这要是放在以往,顾南风这般不要脸,南浔定然是要好好调侃一番的,但今日她着实没有心情,而且,眼下有比这更需要注意的事情。
南浔深吸了口气:“看来那令牌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家衣箱里的,可徐叔尸体边,
也有一枚相同的令牌,既然他们不止这一块令牌,为何不随便放一块进去,非要这般大动干戈,从卷宗库中偷出来呢”
顾南风微微摇头,关于这点,他目前也没有任何头绪。
那户人家也不一定就是南浔的老家,从南浔方才一番话来看,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布的局,引南浔和自己跳进去的。
想到这一层,顾南风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李平生的来历了,结果到底如何,届时就能知晓了。”
对此南浔却并不抱什么希望:“若李平生在撒谎倒没什么,关键是青石镇的村民,你觉不觉得他们看起来是认识我的没道理那么多村民一起撒谎吧”
除非有人在布一道很大的棋,可南浔只是一个半道出山的无名小卒,谁会因为她布这么大一盘棋
“此事便先搁后,目前还是先以徐叔的案子为重。”顾南风眼眸晦深,害死徐叔的凶手,定与十几年前那件灭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将这事查清楚,那不管是灭门案,还是南浔的身世之谜,相信都能得到很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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