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长日久,云副司主大概只是不确定。”顾南风上前一步,从呈放证物的绸布包中翻出一样东西,垂在云行面前,“这是在现场徐叔的身边找到的,这东西,怕云副司主不陌生吧”
墨色令牌在空中摇来荡去,看在云行眼中,却宛如地府无常手中的催命符一般,摄人心魄。
“这,这是在现场找到的!”云行双眼圆睁,连声音都变了调,显然对这个东西是又惊又惧。
这表情显著,云行明显是认识这块令牌的。
十六年前那桩灭门案,参与调查过的人,谁不是记忆犹新
可云行身为副司主,这个反应未免太过强烈了。
“没错,云副司主瞧着应该是认得这块令牌的。”
此时云行已经反应过来,收起了些情绪,但表情依旧不太好看。
一颗心也一直在突突直跳,脑海里乱做了一团。
果真是他们动的手,他早跟老徐说过了,不要再理会此事,可他就是不听,到底还是惹祸上身了!
云行敛起心思,回道:“这跟以前旧案中出现过的令牌长得很相似,老夫也是一时看走了眼。”
见云行竟然直接否定了此事,南浔和顾南风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
有的时候,越是想要隐瞒,反倒会露出越多的破绽,如今的云行就是如此。
“不知道云副司主口中的那桩旧案,是不是十六年前发生在涠洲的灭门血案”
南浔声音轻淡,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云行。
云行像是被戳中了点,下意识的望了过来,脸上有些许警惕之意:“放肆,灭门案岂是你能随意说的”
“云副司主莫怪,这点没人跟我讲过。”南浔说着恕罪,面上却全无半点悔过之意:“这案子,是徐叔生前曾跟我提到过的,我也是发现今日现场,与徐叔跟我描述过的十六年前的血案极为相似,才会有此一问。”
云行冷哼一声,并未跟她计较这文字游戏:“什么十六年前的灭门案,你又没有亲眼见过,怎会知道是否相似”【!# &&最快更新】
南浔:“确实不知,所以才想着向云副司主请教,毕竟十六年前云副司主曾在现场。”
南浔又将问题转了回来。
云行双眉紧蹙,很愤怒:“好,我现在告诉你,这跟十六年前的案子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也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察觉到他话里不同的含义,南浔和顾南风再次对视一眼。
他说的不是这两件案子是否雷同,而是直接说这两件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这么着急的将这案子跟十六年前的撇开关系,这其中必有猫腻。
“我们似乎还没有跟云副司主详细说过现场,所以云副司主不必这么快下定论。”顾南风道。
云行一噎,沉默了片刻,才极为不耐的摆摆手:“你说!”
顾南风将现场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尤其是
和灭门案雷同之处,顾南风讲得尤为详尽,但凡知道那桩案子内幕的,就不可能发现不出这两起案子有多么相似。
南浔转头看向顾南风,见他竟是能这般平稳讲着这一切,心里竟是涌起了一股酸涩。她亲眼见过他仇恨的样子,现在的他该是用了多少力气去克制自己
云行越往下听,脸色越是难看,末了,脸色阴沉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顾南风讲完,云行沉默了半晌,才问道。
“讲完了”
顾南风点点头,算作回应。
“你方才说了,老徐房间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很明显,这是一桩入室抢劫杀人案。”云行沉着脸,语气不善:“不好好查案,净往乱七八糟的地方想,我看你们都是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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