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看他轻松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倒也不紧张了,就坐在外面,跟顾南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
“木头,既然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了,那个图腾,你总得跟我透点底吧”
顾南风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眸底神色复杂:“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南浔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悦:“你可别说什么是为我好的客套话,如今我已经涉入进来了,真为我好的话,就该对我透些底,也好让我有个防备,省得日后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闻言,顾南风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眸底一片肃杀。
半晌,顾南风似是终于想通了,淡淡的开了口。
“那个图腾牵扯到一桩陈年旧案,当朝兵部郎中,一夜之间,一家十几口全被灭门,现场也发现了这个图腾,可惜,凶手没有留下其他线索,这件案子至今悬而未破。”顾南风介绍得极为简单,深吸了口气,漆黑的眸子全是仇恨。
“当时这图腾是第一次出现,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又会出现!”
南浔察觉到他语气凝重,明白这事绝不像他所说那么简单。
墨仓国这么多年来,悬而未破的案子多了去了,他为何独独这件案子情有独钟,紧抓着不放手,说明这案子对他意义非凡,或者说,涉案的人对他很重要。
难道……
南浔想起之前何遇介绍的,顾南风自幼丧父丧母,成为孤儿,和其仆人瑶光一起相依为命。
难道兵部郎中一家当年并未被灭口,顾南风正是当年遗孤
南浔看向前面安静的顾南风,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在扯着她,让她想说什么去安慰他一番。
可……这种事面前,一切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许是被这悲凉的故事衬托着,南浔觉得,此刻安静的顾南风,看起来竟有几分孤寂,凄凉。
“凡物体与物体之间接触,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凶手曾出现过现场,就必定会留下线索。”
顾南风没有回话,依旧看着前面的路。
南浔也不打搅他,再次退回了马车里。
去往奉仙镇的小路并不平坦,故马车行驶速度也比较慢,谁知还未到奉仙镇,小路却越来越窄,直到最后,根本无法通融马车经过。
两人只得停了车,南浔跑到前面去观察了一番,前面一眼看不到头,可见还有很长一段路。
看看天,已经下午了,如果徒步过去,只怕要赶到天黑了。
南浔心烦气躁的回去时,顾南风已经将车厢拆了下来,悠然的骑在马背上,见她回来,俯身冲她伸出手。
一抬眼,就见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没了之前的萧瑟与肃杀。
她偷偷松了口气,自个儿心情也没那般压抑了。
南浔盯着他的手,心中挣扎了半天,终于还
是妥协,拉着他的手一并上了马。
早知道,她就雇一匹马了,就算是不会骑,慢悠悠的走过去也可以啊。
心中暗恼自己准备不充分,南浔还是紧紧拉着顾南风的衣服,防止掉下去。
感受到身后的温度,以及衣服传来的紧致,顾南风脸有些热,耳朵尖都红了。好在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也不会有人看到。
收敛了心绪,口中喝了一声,便提了速度,往前面赶去。
没有了车厢做累赘,骏马驰骋起来也潇洒得多,一下敞开了往前飞奔,吓得南浔脸一白,害怕会被颠下去,也不管那么多了,双手急忙环住顾南风的腰,死死抱住不敢撒手。
骑马的速度就快了许多,两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奉仙镇。
镇子不大,看样子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每户人家间相距也比较远,确实很偏僻很落后。与其说是镇,不如说是青石村更为贴切。
这种地方,自然找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