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你何出此言”张琦性子急,抢先开口问道。
东都洛阳上阳宫中之事并没有外传,三人只是听闻唐兴公主和横海节度使秦北炎身陨,并不知道秦轩中了幽冥针,武功尽失,此刻听秦轩详细说起,更加嗟叹不已。
秦轩在长安之时,武功出类拔萃,经常得皇帝赞赏,曾言秦轩颇有其祖上胡国公的风采,没想到只是一年未见,便有如此大变故,亲人尽失,武力全无,三人已是说不出任何劝慰之言。
“三位兄长此去西川,要防备王建此人,蜀王亦是枭雄!”秦轩为三人斟满酒杯,将话题从自家身上转到西川。
“我等保的是颍王,又不是他蜀王,兄弟无需担心!”张琦毫不在意的说道,端起酒杯与众人继续畅饮。
“只怕十六皇子也要依附蜀王门下!”杜申再次愁苦起来,生于乱世却报效无门,空读满腹经纶。
“只恨我二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提枪上马征战沙场,唉,百无一用是书生!”萧墨晖闻言也感叹起来,望着自己的两只手恨不得捶打一番。
“兄长何必如此!秦轩此时还不如二位兄长,却依旧还想上阵厮杀,朝堂之上也并非全凭勇武!”秦轩倒是劝慰起萧墨晖来,又为三人斟满酒杯。
“那兄弟何不与我们一同前往”张琦干掉杯中酒,手背一抹嘴角,瞪着通红的眼睛期盼的望着秦轩。
“秦轩先去剑门请剑老医治伤势,日后定当去寻三位兄长!”秦轩说话间,抱拳向三人一礼。
“好!一言为定!”张琦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这一顿酒宴四人直喝到午夜时分,月鹰云也为三人在后院安置了房间,三人已是大醉,被卢龙军将士们扶到房间倒头便睡,秦轩却是思绪起伏无法入睡,好友相聚,不禁又让他想起昔日长安情形,走到院中暗自感怀。
“有些不好的消息,想听吗”此时明月高悬,星光清冷,秦轩正站立于院中枯树下望着不知照去哪里的孤月,月鹰云走过来声音低沉说道。
“说吧,还能不好到哪里!”秦轩收回目光,看向月鹰云淡淡一笑。
“魏博军打败了昭义军,进攻河东,我哥哥带兵回援,刘仁恭乘机兵发沧州,卫将军蒙羽救援不及,前将军尉迟青和后将军程季鹏率领横海军保护家小撤进镇州,沧州已落入刘仁恭之手,卫将军和你的四位兄弟及卢龙军众将士如今下落不明。”月鹰云艰难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妩媚的眸子已不敢看向秦轩。
“只要人在就好。”秦轩再次望向空中高悬的孤月,语气平静的说道,皇上都没了,还要沧州有何用。
“王师勇并没有去剑门,而是去了掌天山,灭了那里的盗匪,当起了山大王。”月鹰云继续说道,也陪着秦轩望着高远的孤月。
“王师勇不愿投靠别人,羽叔也会去。”秦轩依旧望着孤月,似孤月中有长安,有洛阳,有沧州,有他想念的人。
“蒙羽”月鹰云收回目光看向秦轩,奇怪的问道:“卢龙军将士有两万多人,怎么来西川”
“放心吧,卢龙军将士都有江湖经验,区区几个州府难不住他们。”秦轩看着月鹰云含笑说道,月鹰云却在秦轩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戾气,不禁再次担心起来。
次日黎明,宿醉的三人便前来同秦轩告辞,身上还带着酒气,一直在冥想中摸索感知力量的秦轩不禁惊讶问道:“三位兄长这是要去哪里”
“去西川投颍王!”张琦红着双眼,神情激荡的高声说道。
“我和墨晖决定弃笔投戎,值此乱世,‘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杜申也是慷慨激昂,只有萧墨晖还算平静,不过也似下了决心,一脸决然。
“三位兄长应以自身为重,大事可徐徐图之。”秦轩见三人如此,深知劝也无用,只好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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