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及之眼底下来去自如的人,安安想不到太荒世界中有多少,何况是一个长得和泽孤离同一张脸的人,安安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安安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尚未消肿的下唇隐隐作痛,“不是梦境”,很显然梦里怎么会留下痕迹而且还那么明显,安安庆幸自己现在面上遮着一块面纱,不然自己顶着红肿的嘴唇上街简直就是向人宣布:快来围观了,昨晚我被吸的爽极了……。
也许昨晚的人根本就是幻化出了一张和泽孤离一样的脸,安安想到这种可能,但是如果如此事情可能更加复杂。
大妖可以自由变换自己的容貌,但是昨晚的男人身上丝毫没有妖气外泄,如果一般情况下安安丝毫不怀疑对方是隐藏了妖气,但是男人热情肆虐自己和口口之时,安安依然感受不到。
除非那人服用了异形蛊,安安想起晏由子曾经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有一种蛊虫名叫异形蛊,吞下蛊虫可以随心变化自己的容貌,不过使用蛊虫也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让蛊虫事先见到自己要变的人画像或者真人之貌。
但是吞下异形蛊之人和真人之间还是会有一些不同,就是细微表情不如本人自然,声音也会有些不同。安安再次回想起昨晚的男人,他收回舌头瞬间嘴角的那丝满足,绝对不是吞下异形蛊之人能流露的,而且异形蛊受到各族抵制,现存的异形蛊养殖人都备案在册,想必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的让异形蛊外漏或者出售吧。
安安一时找不到任何头绪,但是潜意识中觉得那人不会伤害自己,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潜入自己房中之只是吻了自己那么简单。
安安顺着巷子走了一段,终于在一处搭满窝棚的‘贫民窟’甩掉了风澈派来的保护自己的人,虽然安安知道风澈是为了自己安全,但是被监视的感觉实在不好。这一边的巷子更像是一处废墟,大小的窝棚毫无规则的散落在石块和立柱之间,几处残垣被身强体壮的人占据,残破不堪的墙壁上留下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裸露在外的砖面已经不再黑乎乎,上面附着一层苔藓。
几根木头搭起支架,上面铺着捡来的草席再敷上一层和着泥巴的草皮,这便是这里最常见的‘房子’了,安安从杂乱无章的窝棚中间穿过,几个女人随便坐在地上的砖石上奶着孩子,她们深情自若更或者是空洞无情,对来往的男人毫不在意。
“王城中居然有这种地方!”若不是亲眼所见,安安很难相信火族的王城中居然有这么一出贫民聚集点。
“孩子他爹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不远处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接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哭声响成一片。
一个身上早就没有一处好皮肤的男人被两个身穿红色铠甲的男人丢到地上,一个临走时还踹了地上男人一脚,地上的男人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已经失去了痛觉,两个铠甲男人离开后大家涌上前把躺在地上的男人围在中间,肩上背着一个手里牵着两个的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一定是偷东西被抓住了,哎,也是可怜”。
“小手死了他婆娘恐怕要进窑子了”。
“交不上钱三个孩子恐怕要被带走了”。
“别讲了,要是被听到了可不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晚上就会被带去了”。
围观的人来的快散的也快,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待人群散尽,安安从隐藏的窝棚后面出来,地上躺着叫小手的男人睁着两眼无尽留恋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婆娘还有孩子。
他的手脚全部被打断了,下颌也被下掉,鼻中只有出气却也是气若游丝,安安走到男人身边蹲下,右手放在小手头上从头到脚探视一遍,“除了手脚被打断外肋骨断了六根,肺被两根肋骨刺入,若不及时救治不出一刻钟你男人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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