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欢的牙尖嘴利让我和陆凌云都败下阵来,林秋阳靠在门边开口说道:“欢儿,如果你住得不开心,到我那里吧,反正也有空余的房间。”
“林哥,你就不能说说彦成,他肯定听你的话。”
林秋阳打量我和陆凌云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冷笑着说:“他要是听我的,早就该辞去公安局的工作到我那了。”
“反正俺不管,表哥要是不走,俺现在就回老家。”
“彦欢!!你差不多行啦!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
我怒了,把彦欢吓得呆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这一次我没有妥协道歉的意思,低沉的脸随时都可能爆发。
“小彦,别这样。”陆凌云拉起我的胳膊,被我一把甩开。
忍了彦欢太多年,我也是够够的,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家亲戚,又是打小跟着我一起长大,我真的早就应该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带着愤怒冲进客房里,把彦欢的行李都翻了出来,收拾收拾拎着东西到了玄关。
“你走,今天就给我走,以后别在回来了!”我的狠话一句接着一句,彦欢早已哭成泪人。
“表哥表哥俺错了俺不走,俺也不告状,你别撵俺回去。”
这时林秋阳挡在我身前,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道:“成成,冷静一下,彦欢可能只是怕失去你,我也一样,爱你的人没有错,别伤害她好吗”
其实火气没那么大了我也知道是自己太冲动,哥哥给我找个台阶下了便是。
“我让欢儿去我那边住两天,缓一缓坐下来聊开就好了。”他说着从我手中接过彦欢的行李。
彦欢抽泣着跟着林秋阳走出家门去到隔壁。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陆凌云将我拉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平稳情绪。
又是噩梦又是吵架,闹了半宿,早上连饭都不想吃直接去了市局。
一只脚刚踏进一队的办公区就见金泰迪急匆匆跑向我们。
“陆队,接到群众报警在东湖公园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法医和鉴定科的同事已经往那赶了。”
我和陆凌云转身跟着金子往外走,路上听金子说起报案人提供的情况。
今天早上8点08分,一位在公园里晨练的市民发现东湖公园的小树林里有一个黑色大塑料袋,听更早来公园里的老人说,6点多他们到时就有这个袋子。
周围群众都以为是拾荒者收集的纸壳饮料瓶,所以之前没人上前察看。
后来这位晨练的市民发现塑料袋下方有血迹,于是报了警。
我们赶到事发地的时候,周围刚刚布好警戒线,法医张慧在等我们一起打开可疑物。
我和金子一人一边站在陆凌云两侧,金子摘下眼镜仰头看看天空。
这家伙肯定是又不敢看了,我窃笑他的胆识。
“打开吧。”陆凌云开口说道。
鉴定科的同事戴着白手套小心的解开黑塑料袋的封口,一股血腥铺面而来。
我捂着口鼻探着头往口袋里面看。
黑色的短发渐渐显露,接着是一个男孩的侧脸,他的头几乎蜷缩在双膝处,整个人呈现出胎儿在母体时的姿态。
周围的一些老警员都皱起眉头,陆凌云下令撑起围挡,避免被远处围观的市民看到。
我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受害人的脸庞,无奈的长叹一声说:“是广恩俊。”
陆凌云也看出来了,点了点头。
张姐接手尸体初部检验的工作,她的报告才是令我们更为吃惊的事情。
广恩俊的尸体被人摘除了大部分器官,眼角膜、肾脏、心脏、脾、胃、肝脏等,可以说现在放在这里的只剩一具皮囊。
难怪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就能装下他的身体,可他也死得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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