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云伸手将桌子上的警官证收好,选了张椅子坐下。
“现在没事了可以跟我单独谈谈吧。”
我看向身边的小雅,叮嘱两句让她先回家。
小包间只剩下我和陆凌云,他叫来服务员把菜单送进来。
我就呵呵了,一天蹭他两顿饭,不晓得是不是当刑警的都特别有钱,反正不吃白不吃,就当改善伙食提高人民群众生活质量。
“想吃什么你点吧。”陆凌云大方的说道。
我觉得中午没少让他拿钱,晚上这顿别太狠了,随便点了两个菜算是了事。
“再来个酸菜火锅,一瓶42度老窖,要温的。”
他主动加菜,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之间隔着两张椅子,保持一定距离,毕竟刚认识不久,算不上朋友。
饭菜来的慢,但酒先到了,陆凌云拧开瓶盖分别倒满两个空杯。
一杯刚好二两,我心里有数,他这半斤装的酒没剩下多少。
“后来梁叔跟我说了你的事,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做梦能破案,那还要我们刑警干什么,不过我又去现场看了看,结果”陆凌云话说道一半起身将酒杯送到我面前。
我点点头没说话等着听他继续说。
“被害人家里的鱼缸下面没看出异常,但确实有个方形的饼干盒藏在里面,我把盒子移动才发现,灰尘的印记与饼干盒有两毫米的偏差。”
“所以那个饼干盒是凶手带进去的对吗”我接话询问道。
“嗯,下午我让证物科验了指纹,可惜没有线索,彦成,你实话跟我说,到底为什么对案发现场这么了解,好像亲眼见到事发经过。”
我没想瞒着他,但老梁说的明明就是真相,他不愿意相信是他的问题,难道还想让我编个理由哄他开心吗
“重要吗陆警官,这世上你不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非得刨根问底弄个水落石出,有什么意义就今天中午你请我吃顿饭,我给你一个想要的答案,我觉得够了,咱俩谁也不欠谁。”
陆凌云沉默半晌,他看我的目光依旧充满怀疑。
这时饭店老板把锅子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酸菜火锅,几片白肉铺在浮层,淡黄色的油沫随着翻滚的汤汁散发阵阵香气。
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掂量着先从哪里吃起。
陆凌云拿起汤碗盛上满满的酸菜和肉递给我。
“吃吧,看你脸色不太好,应该和平时熬夜营养跟不上有关。”
我心想,做刑侦的果然有两下子,看人还挺准。
“谢了,我自己来。”
我边吃边喝,也没敬他酒,他没动筷子,时不时小酌一口。
二两酒下肚,从里到外热热乎乎,估计脸颊脖子也都开始泛红。
“彦成,来这边几年了”陆凌云说着起身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倒在我的杯子中,顺势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差不多三年。”
“我听梁叔说你平时就住在网吧里”
“嗯,我在网吧工作。”我看了一眼陆凌云的酒杯,才喝了一半不到,不是个讲究人。亏得这是在城里,如果回我们村,肯定是要挨罚。
喝酒就要讲究个公平性,不能喝提前跟桌上的人说清楚,只要客人这一杯干了,桌上其他人不管剩下多少都要陪着喝完。
陆凌云或许是看出我的不悦,喊来老板又送来一瓶老窖。
他拿起自己那杯酒痛快的一口喝下。
嗯这还差不多,我将新送来的酒瓶盖拧开给他斟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尴尬的关系逐渐缓解,我发觉他这人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酷。
当然也可能是我酒喝得太多,比较放得开了。
锅子里的酸菜见了底,桌上的酒瓶空空如也,我觉得聊得差不多准备起身离开。
站起的有点猛,酒劲冲顶,脑子里‘嗡’的一下。
身体摇晃脚底更像踩了棉花,陆凌云赶紧出手扶住我的肩膀。
“有事没”
“没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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