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阳没有趁机借势杀掉李浑,而是放他走了。
这个决定让管家牧顺又高看了牧元阳几眼。
心狠手辣比良善可欺强得多,可知道克制自己的凶性,那就又是另外一个境界了!
他却不知道牧元阳心中的想法:“我若现在宰了这废物,牧恪等人必然会趁机借势对我发难,,,毕竟这废物虽并非我亲舅,好歹也借着这个名头威福了这么多年,在别人的眼中,他却和我亲舅没有什么两样了。”
在牧元阳看来,李浑是必须要死的,但绝不是现在死。
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废物,凭空给自己找麻烦,毕竟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顺叔,日后若再有如李浑这样的废物来打秋风,直接打出去也就是了,,,”牧元阳微笑对牧顺吩咐着,“若有为难,便让关成他们出手!”
关成,便是庸王府的侍卫统领,炼劲圆满的高手。
牧顺自然是点头称是,又有些为难:“可若是关统领他们不肯相助,,,”
“哼,那顺叔就告诉他,现在是本王养着他们,若不尽心,明儿本王就让他们滚回去巡他的街去!今夜的事,本王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这便是牧元阳通过牧顺的口,去敲打关成了。
关成以前是皇城夜里巡夜的小领,风吹雨淋,待遇和现在比那可是天差地别。
虽然不知道关成是走了谁的关系,摸到了现在这个肥差,但他也绝对不敢将牧元阳得罪死了。
以前的牧元阳软弱可欺,自然奈何不得关成,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相信听到牧顺的转达,关成就知道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牧顺闻言更是老怀安慰,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应有的道理:“奴才知道了。”
牧元阳闻言眉头却忽的皱起来了,目光直视着牧顺说道:“顺叔,你自幼伺候我长大,虽名为主仆,实有父子之情,日后却不可再说什么奴才主子,免得伤了情分。”
牧顺闻言身子一怵,眼眶瞬间便红了。
他尽可能的平静自己的心绪,声音却仍是有些颤抖:“奴,,,我知道了!”
“这就是了。”牧元阳咧嘴一笑,笑如三月花开,春光灿烂。
牧顺都忘记牧元阳到底有多长时间没笑过了,他也忘记自己到底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笑容了。
“黑哥现在还打铁呢”牧元阳又问。
黑哥说的是牧顺的儿子牧忠,自幼黑如铁碳,所以外号黑子。
牧元阳觉得亲近,所以才叫黑哥。
“那小子没甚本事,就有一膀子力气,不打铁也做不了别的。”提起牧忠,牧顺眼中闪烁几多别样的神色。
牧元阳却没看到,只是微笑说:“明儿便让黑哥来府里当差吧,也好让我兄弟亲近亲近。”
牧顺越是感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二人闲谈片刻,牧元阳便让牧顺去休息了。
他自己却兜兜转转,来到牧府角落的一处偏房当中。
这偏房看起来似乎是下人住的,却是个单间,里面的种种应用陈设,也是一应俱全,居然还有许多只有牧元阳能够享受到的稀罕玩意。
“王爷来了”房子里的主人被牧元阳惊醒了,却并不畏惧,反而带着几分埋怨,“这么晚了还来搅人清梦,素质极为低下!”
虽然现在牧元阳势微,可他好歹还是个王爷名分。
就算是以前牧元阳怯懦软弱,整个王府当中,从上到下却也没有一个敢对他不敬的。
可这人说出来却是理所应当的一般,对牧元阳也没有丝毫的敬畏尊敬,就如两个身份相等的人一样,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亲近。
牧元阳闻言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君惜,我这不是想听你讲故事了么!”
“啥时候听不行,非得半夜来,让人知道了,好像咱俩有基情一样,真的是。”
那人嘟嘟囔囔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