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年,甜久被罚成了老油条,把木板踩坏了要罚,砚台撞坏了一角要罚。
“仙指,我现在只要在山上,满脑子就是罚,我觉得我别的字都快不认识了,就这个字写的最好看!”
甜久还真的是一遍一遍地写着‘罚’字,而每次被罚抄书,她再也不抄了,连滚带爬的跑了,隔几天再回来,她不提,世知也不提,就好像没罚过似的,她还挺高兴的!
“大人最近是不是疯了,找不到借口罚我了,居然连我叫一声‘檀哥哥’都要罚!我要不是跟他过了这么多年,我真以为他是谁假扮的!”
“大人不是假扮的!”
“我知道!”
甜久心疼地拍了拍仙指的肩膀:“也就你能忍受他,毫无怨言,真爱啊!真爱!”
感慨一番,白红衣裙的少女,从后窗翻了出去,又下了山,不过她在山脚又遇到了熟面孔。
“世知又罚你了”
青檐挎着一只竹篮,显然来给世知送吃的东西,甜久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凑过去,从孔隙对里面一看,是白白胖胖的玩意,应该是米面做的,她不敢兴趣。
“你是不是对大人罚我抄书特别感兴趣”
“怎么说”
“你笑的嘴角都快开到耳朵了!”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好听,青檐到底是老牌神明,连神色都没有变,笑的依旧温婉可人:
“我只是替世知高兴,你都这么大了,不需要他再怎么操心,他可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当然是娶个妻子”
青檐紧紧地盯着甜久的脸:“他又不是和尚,总不能一辈子当和尚吧”
甜久愣住了,歪头想了一下,想看神经病一样看了青檐一眼,然后转身,蹦蹦跳跳的走远,薄薄的晨雾里,有她清甜的声音:
“那也轮不到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