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无恙?”离以界力认真的在符石上写了四字,离的字并不好看,歪七扭八。
少顷,符石发烫,余热还未消退,又有一层热意传来。
“你在哪儿?”
“你还好吗?帝都有没有找到你!”
“我担心死了,你终于肯找我了。”
“我好害怕打扰你!”
一连串的语句,从符石上一一传递,呈现在离的眼前。
符石另一边,涯婧一人坐在床头,不停的用自己手里的符石,问着那头的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小朋友,别担心,我很好。”
“一个月都不敢联系你,我好怕。”
“怎么了?”离嘴角扬起,笑着写了三个字。
“我害怕,害怕你不回复我。”涯婧流着泪,泪水滴在符石上,再次写到:“我好害怕,害怕你已经死了!”
“真傻。”离轻声道,内心由衷的感动。
“他们都说,白发已经消失在浩瀚了。”
“我只是想清净一些。”离顿了顿,又写道:“放心,我没事。”
如此,又寒暄了许久。
待得夜深,离收起符石,涯婧已入睡。
“离老弟!老夫来咯!”竹付月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回首望去,只见符老提着一黄壶,里头有几条鳝鱼窜动。
“符老,这是要换口味了。”离笑言。
“唉,这七条苍兽,仗着有百年道行便在村北作乱,今晚正好让咱哥俩下酒吃。”竹付月生轻描淡写说道。
“修行了百年?”离惊道:“苍兽本修行不易,符老为何不也给他们两次机会呢?”
“行,既然离老弟如此求情,那好,这几条鳝便交与你了,老夫先回去休息。”竹付月生苍颜白发,生性倒是洒脱非常,见离开口求情,欣然答应。
符老离开,离将黄壶瓶口打开,瓶口有拳头大小,倾倒几下里头游出七条仅两尺长的黄鳝。
七条黄鳝盘在一起抬起头,不住的与离点头,以示感恩。
“走吧,以后莫要再乱了这村子的清净。”离招招手,七条黄鳝听懂了,便往湖里游去。
。。。。。。
翌日,离终于觉得有些无趣,在村子里呆了一个多月,却也没有发生些什么大事。
“如此悠哉,又怎能体验人生?”离心道,不免叹气。
这一个月来,将先前的浮躁已全部褪去。自从与四方悬界离开,与白言他们分别后,离便到了这个村子。
整天无所事事,昼伏夜出,倒是落得清净。
终于,离也厌倦了这样,索性就找人问问。
“刘大哥,哪里能让我去历练历练呀?”离跑到铁匠铺问道。
“哦!离老弟,钓鱼钓累了吧?坐不住了?”
“也没有,只是觉得整天无所事事,过得有些空虚了。”离说道,摊摊手。
“那行,你想过得充实些,有空就来帮我忙吧,如何?”刘文平与离出了个主意。
“好说好说!”离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应了刘文平。
于是,每到傍晚,离都去到铁匠铺,给刘文平打下手;再晚些,到离下工时,隔壁的符老便拧着两支钓竿来找离。
偶尔时候,也会有村里的小孩,带着烟花爆竹,来找离一起玩。小孩都说,离叔叔好亲切。
如此,又持续了接近两个月。
铁匠铺里的工作,说繁杂也不是,除了需要消耗些精力外,倒是也十分枯燥乏味。
离只是不断的拉风箱助火势,或者看着刘文平抡锤子。偶尔刘文平会指导指导离,让他也试试。
离学习速度极快,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