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坐落于一片丰饶的平原之上,河流纵横交错,贯穿其中,三面环山,呈合抱之势。
平原上,木瑜坐在马背上,远远地望去,只见一条护城河紧紧围绕着忻州城墙,城墙以巨石堆砌打造而成,高高矗立,危不可攀,将州城内外严密屏绝。
“忻州城竟如此森严庄重,我们东林城真是没法比啊。”木瑜感慨而道。
“走吧,驾!”封煜未发一语,马鞭一甩,驾着马儿朝着紧闭的城门而去。
木瑜见状也紧紧跟上。
两匹马儿奔腾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如鱼得水。一黑一红两道身影渐渐逼近那道紧闭的城门。
落日下,孤城紧闭,清风消歇,人马俱到。
城楼上,守卫的将领见着有人前来,往下大喊道:“来者何人!”
“我乃东林郡郡王,前来办一件公事!”
疾风骤至,将封煜背后长发掀起,于风中狂舞,他的呼喊也随之消散了些许,但那将领仍是听得一清二楚,寂静的旷野也只剩下他们的对喊声。
那将领从城楼下疾步走下来,少时,城门从里而外隆然大开,两队兵士披甲执戟列队涌出,守在城门两侧,从队列中间大步走出一人,只见其虎背熊腰,留有长髯,身长约莫八尺。那人一出来,便隔着护城河重重抱拳:“末将张显早已仰慕封将军美名,不想今日得见,封将军已为一郡之王!”
说罢,大喝一声:“开城门!”
木瑜往那城楼上看去,只见一条长长的吊桥从上而下不急不缓地落下,最终与他们脚下的河岸对接。封煜率先驱着马儿上了吊桥,木瑜稍稍一愣之后便也跟上。
两人两马到得城门近下,便翻身下马。
那将领一见着封煜单膝跪拜:“见过郡王!”
封煜单手将他扶起,淡然道:“有劳将军了。”
“末将在您面前哪敢称得上将军,您才是”
“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正事要紧。”
“噢,您请!”
封煜牵着马儿进了城门,木瑜也便跟着。
两人牵着各自的马儿进了城门,便沿着两旁高耸的墙壁一路往前,过了甬道,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前面是两排小商铺,商铺前人来人往,还有不少摊贩以及小客栈夹在其中,可谓兴盛。
一条大路直通东西,旁侧另有各种各样复杂交错的小道街巷等。两人牵着马儿沿着大路一直走,沿途路过各式各样的摊子和店铺、小桥流水、弱小妇孺、七尺壮汉、垂髫老者,各色人等不均这里是城东,越往里去街市上越是热闹繁华,喧嚷繁华等让人耳不得歇、目不暇接。大街小巷人潮攒动摩肩接踵往来不绝,木瑜同封煜是人群中鲜有的牵着马儿到处行走的人,有了马儿的助力,倒是没有被拥挤得不堪。
两人打听到忻州州府所在之处,便穿过人潮驾着马儿朝着目标所在地而去,渐而人群变得稀少了许多,两人更是加快了速度。
不知不觉,夕阳早已落山,夜色徐徐来至。街市上却仍然热闹如白日,甚至有更胜的趋势,灯笼被高高挂起,火烛被点燃,一时间灯火通明,及至戌时二刻左右,两人两马终于抵达州府府衙。
两人刚下马,就有门仆来问,封煜表明自己的身份,那门仆立马进去通报。州府大人的府门前高挂着两只大红灯笼,四根檐柱支撑着门前阶上的屋檐,门上“忻州府”三个金色大字的牌匾即便在夜色下也颇为显耀,透过花草树木,木瑜可以看见府衙内檐下走廊里走来走去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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