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柯稳住不动,只是心念一个飘忽。
他的那个好招就直接飞了出去,飞了过去,飞到了以东的脑袋里。
又是那个思想禁锢器,百试不爽的好东西。
只要是和正义对抗的思想,一遇到这个东西,就有当事人苦头吃了。
果然思想禁锢器百灵百验,刚才还打定主意对抗到底以为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而老神在在的以东老头儿,脸色立刻就变了,变得如同吃了二十斤苦瓜伴黄连。
紧接着,满头大汗一下子冒了出来,然后黄豆大的汗珠子乒乒乓乓滚落下来。
情况很是诡异,因为在此之前,那个以东就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儿,干的冒烟儿那种。
这个时候,似乎又变得水分很充足了。
然后,就是脸红脖子粗张着喉咙嗷嗷嚎叫起来。
那种万分难受的样子,看得该隐和以诺也差点没有瘫坐在地。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可怕的刑法。
看那个以东实在闹腾,麦柯给了一个喘气的时间,然后对该隐和以诺说:“对你们的那个兄弟说清楚,他必须如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谎言,否则刚才那种痛苦就一直延续下去!是生不如死,还是抗拒从严,让他自己选择!还有,只有他抗拒、只要他说谎,那种痛苦就会自动给他加上,明白了吗”
该隐满头大汗:“明白了!”
百里良骝:“既然明白了,赶紧去跟以东说,让他也明白!我的耐心有限!对了,告诉他,只有他提供有用的情报证明他还有用,才能保住他的性命,否则,我不介意立刻杀了他,和其它狼人一样。”
该隐的汗流得更加欢快,这回话都不顾得说了,立刻和以诺去折腾以东。
二人很是着急,不过效果不彰。
百里良骝和麦柯也不催,就在那里看着,当然二人也知道这个事情的难度。
关键是百里良骝和麦柯表达的东西看似简单,但是要让没有正常语言交流能力的人懂得,就非同小可了。
看着该隐二人忙碌,百里良骝也没有理由着急,因为不论什么结局他都能结束。
当然以东配合最好;不配合就杀了他,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还好,该隐能够抓住要点,就是告诉以东,所有的问题,他都必须如实回答,哪怕他敢有半点虚言,就等于不要命了。
那两个审讯他的人,把一千狼人都杀了,当然不在乎多杀他一个。
再说,那些人都是神通广大,上天入地,易如反掌,他认为宝贵的东西拼命保守机密,说不定他们早就知道了。
这样正反加攻,以东彻底动摇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怕死,他保守那些机密就是防止自己丢了命,如果为了保守那些反而丢了命,他肯定要先保命,而不是保护那些机密。
还有就是那个让他疼痛难忍的东西,他觉得他在挨上一会儿,老命就丢了。
于是,他也就没有再继续顽抗,也没有一条一条的回答,而是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东西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他还自豪地说,关于这些无人知道的秘密,他要说知道的第二多,没有人敢说第一。
当然,他也说出了一个范围,就是他那个居住之地周围一千里的所有大山以及各种动物族群。
果然,如同该隐和百里良骝之前的猜测一样,这个以东就是那次进攻亚丹失败以后走散的。
至于走散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对家族的不满,包括对该隐、对以诺、以及一群老老少少的家族成员。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次出兵近东大败亏输,想达到的战略目标一个也没有实现,因此也就没有了立功的可能。
根据该隐的事前宣布,没有立功,也就没有任何机会得到奖赏。
那么他回去的话,还是如同以前一样郁闷不舒,甚至更加难受,因为有那次败仗的影响。
一开始逃离的时候,他们大概有四百多人,都是从一点原那个地方出来,开始朝南方行军。
那个方向他们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只要不往东走,就回不到他们的远东家乡。
走到那片大山之前的时候,众人产生了很大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