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宫里,玄空道长和百里良骝、孔毓良正在讨论形势,琢磨着如何将这帮家伙一网打尽。
外面的僧人中间,有三个人正在那里小声说话。
周围的人大多数都特意闭上耳朵,不去听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三个人都是重要人物。
其中之一就是他们的乌目住持,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飞来寺的贵客。
说是客人也比较勉强,因为他似乎长期住在飞来寺,每天都有四五个人伺候他。
吃的饭食虽然依然可以称之为斋饭,但是都是煎炒烹炸,堪称美味佳肴。
尤其是那个住持乌目,更是每天恭恭敬敬陪着他,有什么事情,都是事先向他请示,事后向他汇报。
很像俗世下级对待上级领导那样。
寺院的等级森严,普通僧众只能干活念经,管理上的事情他们是没有权利过问的,否则戒律可不是开玩笑的。
打你一顿算好的,否则以佛祖生气为根据,就把你赶出山门。
这要是小年轻,赶出去还可以另外谋生,要死大半辈子都在寺里度过,等到四五十岁被轰出庙门,生存都是很大问题了。
再有,凡是在里面青灯古佛的度过二三十年,都是向佛之心很坚定了,修行的念头比自己的生命还看得重要,突然中断这种生活,意志稍微薄弱的,就是彻底绝望。
因为,干他们出去,就是即断绝了他们的生活来源,有断绝了他们的生命信念,把他们置于绝境。
因此,他们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每天战战兢兢,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另外一个人是新来的,看上去黑黑瘦瘦,不似中土人士,还带来同样也是黑黑瘦瘦的一群人。
那些人都是和第一个客人一样的生活待遇,好吃好喝,只是一般不出来,就是一个专门的僧房里呆着。
不过,今天他们都来了,聚在一起,不知道是参加比赛呢,还是给他们正式的僧人助威,当然也有可能是看看热闹。
毕竟在屋子里憋着,时间长了也闷得慌。
虽然他们不可以听,但是毕竟距离很近,他们说的话,还是不时传进那些听力敏锐的僧人耳朵里。
不过,听见也是白听,等于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一个字都听不懂。
如果他们稍微有一点外语只是,就会知道,他们用的天竺语言。
那是佛教起源的地方,佛经经书的原始语言,比如初唐唐三藏取来的经书,就是用这种语言书写的。
也难怪他们听不懂。
不过听不懂是听不懂,他们不由就奇怪起来,怎么住持用那种语言说话呢,他不是跟我们说他是禅宗的传人呢。
禅宗除了创始人达摩老祖以外,似乎都是用中土文字了吧。
尤其禅宗自从六祖慧能开始,特比讲究顿悟,也就是悟性高于经书,谁还花功夫去学那些都已经过时的语言
不懂,真的是不懂!
管他呢,打完这一仗,夺得玄空宫,据说还和永生有关,就可以好好过一段日子了。
他们的骨干都已经被告知,这次表面的比武,却远比比武重要,因为其中有一个项目就是以玄空宫为赌注。
既然比武,以及随之而来的打赌,就有输有赢,但是他们根本就没准备输!
那是无论如何都要赢的!
其实,那三个用天竺语说话的人,也在说这件事情。
他们用天竺语说话,也也一石二鸟。
一个是可以保密,他知道他的那些信徒没有一个人懂得天竺语言。
他们连英文都不等,如何可能学习更生僻的天竺语言。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用天竺语言说气话了比较省劲儿,因为那是他们的母语。
这三个人无一不是来自天竺。
而且他们也确实是佛教徒。
不过,佛教虽然产生于天竺,也确实出国释迦摩尼那样的高僧,但是后来没有限度的纷争和分裂,已经和初始的佛教理念相差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