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县城门口,由于司马泯心中焦急,三人只用了一日便赶到了此处。此时天已入夜,刚过子时,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月光,似是马上就要落下雨来,城头之上只有零星的几根火把,忽明忽暗。
“现在城门已闭,如果贸然进城,万一被发现,反倒不好,不如明日一早,我们大摇大摆地进城,就如真的回家祭祖一般。”司马泯看着谯县那低矮的城墙,淡淡说道。其实以他们三人的身手,要越过这么一道城墙,可以说是轻松至极,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司马泯还是决定等待明日城门开启之时,再进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确实明日进城为好。”管义也是点头同意,随后他又从怀中拿出一物,交给了臧万,说道:“大哥,以你的实力,进城一趟,应该是来去自如,想来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你将此物拿去谯县衙署中,安排一下,为主公减少一些麻烦。”
臧万接过那物,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竟是一块户版,只见上面写着,“曹氏子曹泯,年八岁,谯县永平村人……”,略一思量,臧万当即明白过来,只听管义又道:“把原来曹敏的那个户版毁掉!”
臧万拿着户版,微微一笑,点点头,“嗖”得一声,便已经消失不见。
“子文却是准备周到!”司马泯似是夸奖地说道,然而眼睛却是在斜眼看着管义。
管义一愣,讪讪道:“这都是师尊准备的,我只是听从他的安排而已,呵呵。”
第二日一早,谯县城门开启之时,司马泯就带着管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门,这边看看,那边望望,脸上却是一副感慨回忆的模样,就似当初他回南阳城那般,演得相当到位。
臧万却是早就隐匿在了城中,远远注地视着两人,片刻后,臧万眼神微动,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司马泯和管义一路买了许多东西,大部分都是祭祖用的物品。许久之后,两人停在了一座破旧的房屋之前,房子很小,已经破败不堪,各种杂草丛生,屋顶之上,甚至都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司马泯注视良久,竟是微微叹了口气,一脸的悲伤,推门而入。
两人拿出扫帚和抹布,将屋内仔细地打扫了一遍,随后又将提前做好的曹敏父母亲的灵位摆在了桌案上,司马泯郑重其事的朝灵位拜了数拜,这才起身,准备祭祀仪式。
司马泯带着管义在破屋中祭拜了三日,算是正式完成了这一次的谯县之行,然而正当两人准备起身前往武州之时,破屋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哟呵,是曹敏小子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了去许郡的路上了呢,哈哈哈!”
司马泯和管义对望了一眼,管义只说了两字“曹庆”,司马泯当即点头,然后笑眯眯地走出了门外,看着眼前这个中等身材的青年,说道:“能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的人,也只有曹庆大哥了,你这谯县包打听的名头,果然不是吹的呢!只是曹庆大哥,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当年去的是望天城,可不是许郡啊!”
曹庆却是一拍额头,呵呵笑道:“哎呀哎呀,还真是,事情太多,我给记差了,只是小弟啊,你这一出门,就是六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却是没想到,如今不但回来了,而且还长得如此壮实,跟你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