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这是何必呢,就算是陆将军的女儿也不值得您这样糟蹋自己呀,何况您的寒毒才刚刚好点。”
司马祁祐被那妇人按压得龇牙咧嘴,口中不断告饶,“兰姨你轻点,轻点。嘶……”
妇人金氏,单名兰,是司马祁祐母亲的陪嫁丫鬟,从小就照顾司马祁祐,所以一直颇为疼爱他。
金兰口中虽是责备,下手到底还是轻柔了些,抹了些药油给司马祁祐推开背上的淤青。
“您说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好歹也要为……大公子考虑考虑。大公子不正是担心您的安危才将您送来西甘的嘛。”
司马祁祐感到背上清凉爽气,酸疼之感也减少了许多,趴在软枕上看着手中那枝海裳素簪,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让你小气,他司马祁祐还不是趁你抱他时,偷……咳……拿到了这根簪子。
“我无聊嘛。”司马祁祐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西甘女子比咱们那的有趣多了。”
金兰嗔怪地瞪了眼司马祁祐,回应她的是一片后脑勺。
“有趣那陆小姐功夫可不低,还有徐相的千金,也不是个善茬。听说这两位千金和晋王的关系错综复杂,八卦新闻挺多的,公子还是离他们远点,等大公子将一切安顿好了就会来接您回去。”
司马祁祐坐了起来,边穿衣边无所谓地说道,“都三年了,大哥自己都内忧外患,哪还有时间来管我。我看这陆小姐挺好的,不似寻常千金小姐那般做作无趣,人又长得漂亮。你看她那双眼睛,像不像咱家后山上养的那头麋鹿亮闪闪的,我喜欢。”
金兰看着司马祁祐将簪子颇为郑重地收进袖中,迟疑了下劝道,“西甘现在风起云涌,朝内朝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陆詹还带着兵守在边境。您难道是故意接近那陆小姐,想……”
司马祁祐骤地转身,从金兰手中拿过青墨色的罩衫自己穿上,脸色已沉了下来,“兰姨,我说过朝中政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沾染。我只想做个富贵闲散人,能安然走完人生中的最后时光即可。”
司马祁祐说得平静,金兰脸上去悲悯万分,不忍地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大公子不是说天下第一圣手绝命就在西甘吗我们只要找到他,您就会有救了。”
“呵呵。”司马祁祐自嘲地笑了下,“都找了三年了。听闻那圣手绝命又被称为鬼见愁,救一人必杀一人,救你一命必从你这拿走一样东西。且不论能不能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他,他也未必肯愿意替我医治。”
“圣手绝命若想要另一人性命就将我的性命拿去好了,只要能救公子,他想要什么,我们都会替他找来的。”
“兰姨,唉,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浪费时间,还不如游山玩水享受人生呢。”司马祁祐收起了伤感情绪,又变成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拿了个药囊袋子系在腰间,就要往外走。
金兰拿司马祁祐没办法,又想着若是装能让他开心轻松点,那就让他装下去吧。从小体带寒毒,让司马祁祐这十几年的生活痛苦不堪,好在大公子这几年里四处遍求名医,才研制出了一些能缓解司马祁祐寒症的药。就这样,司马祁祐才安然度过了这几年。可是那些药,治标不治本,压制住寒毒的同时,也将所有毒素积淀了下来。就怕万一哪一天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