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瑶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那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二哥,喃喃道,“二哥。”
陆青云脸色不佳,看着她红肿的半个腮帮子沉着脸说道,“瑶儿别怕,二哥替你教训那个臭小子。”
“放肆。”陆詹厉色呵道,“还不赶紧给四殿下陪罪,再胡言乱语,滚到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去。”
陆青云不甘,梗着脖子就要与他爹争论,陆青瑶连忙去拉他,对方再无礼也是位皇子,身份显赫,岂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朱靖玉看了眼小姑娘的脸,笑到,“小孩子闹着玩而己,陆将军不必当真,倒是委屈了陆小姐。”
陆青瑶感受到他的目光从自己脸上一闪而过,平淡无奇,根本没有他面上流露出的那种怜惜之情。
而且这个人看着在笑,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但他眼底一片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大海,深邃遥远。
此人气息略显轻薄,血气不足,眉间精气涣散,应该身患顽疾己久,长年与药石为伍,底子亏损严重。
不过,无论是谁,是什么样的人,都与她这世无关,生在官家,她只想平平安安,稳妥度日,远离纷争。
一阵小插曲后,陆詹领着朱靖钰一行往后院走去,陆青瑶这才发现朱靖钰居然脚有残疾,不是个健全之人。
她大为震惊,身为皇子,天潢贵胄,出生就代表拥有着至高的权势和富贵,西甘国数百年来立太子一向遵循立贤不立长,能者居上。
素来龙椅之下,血流成河,为此各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反目成仇之事屡见不鲜。
但所有的可能都有一个前提,就是至少得是个健全之人,然后才能去争那滔天的权贵。
如今这二皇子此翻模样,怕是早就成了一枚弃子,只能守着那祖宗家业了却一生,就连将来娶妻也只能娶个家世一般的女子。但凡有点野心的达官贵人谁愿意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注定一辈子要碌碌无为的人为妻即使他是个皇子,将来也有可能会封王封候,但终究是个残疾之人,命数有限。
那蛮横无理的四殿下还站在那里唧唧歪歪地不依不饶,态度嚣张。
陆青瑶唏嘘不已,对比之下就觉得其实朱靖钰这样也挺好,远离争夺中心说不定还能捞个寿终正寝。
天色渐晚,陆詹命人在后花园设宴款待两位皇子。
陆青瑶和陆青云走得慢,落在了众人身后,隐隐约约听到朱靖钰在说,“蛇鼠这些东西还是找出来为好,免得哪天突然冒出来伤了人。”
走了一段路的朱靖枫突然发现敢拍他的小姑娘远远落在了后头,他挣开朱靖钰的手就往回跑,一阵急促的小跑后,撑着膝盖弯腰停在陆青瑶面前直喘气。
“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慢,天都快黑了,小心一会蛇虫出来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