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曦跟着独孤铭,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拿到卷宗的那一刻时,心里便已做好了准备。无论这份厚厚的卷宗里记载了什么,她都要仔细的把它看完,哪怕这里面的内容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但是,事关她的母亲洛紫荷,她也必须承受。
“我想,今晚都把它看完。”水泽曦双手抱着这份卷宗,神情严肃的说。
“知道没有办法阻止你,你要看就看吧。但是明天,不要去工作室了,在家休息一天。”独孤铭的手附上了水泽曦的脸颊,心里有些担心。却又不能阻止她做任何事情,他说过,只要她想查案,他会帮助她的。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份卷宗看完。我想在这间书房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完!”水泽曦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但是她的心,却非常的疼。因为,当独孤铭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是她直面她的母亲死亡的时候。
“我在房间等你,看完了,就过来,我会等你一起睡的。”这是独孤铭离开这个屋子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水泽曦一个人,四周安静的可怕。她动手拆这封卷宗的时候,只听见档案袋里纸张摩擦的声音。将厚厚的一沓纸拿出来,上面记载的东西让她越看越胆战心惊。
案发地点是在国外,但不是在法国,而是在附近的一个海岛上。海岛很小,孤零零的一座。四周常年雾气弥漫,很难被发现。岛上有一座很古老的石头建筑,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座用石头建成的牢笼,根本看不真切。
上面记载的这一段,配了一张泛黄的照片。这张照片,水泽曦看了很久,只能从照片中看出一团模糊的黑影。大致的辨认出:底下是一座岛,上面是一座房子,可是这座海岛上的房子具体的样子,她却无法看清。水泽曦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
水泽曦又接着往下看:当时,两国联手进入到这个海岛。在岛上面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活人。这个海岛极其荒凉,上面没有一棵树,只除了岩石,便是地上低矮的杂草,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这座房子里,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地面上,画着一个阵法。
而资料上面记载,当时,两国的警方,就是在这个阵法图上面最中心的位置,发现了水泽曦的母亲。这个阵法图是拍下来了,但是,洛紫荷倒在这个阵法图上面的照片却没有,或者是警方故意没有放上去。水泽曦拿着这张照片,只一眼,泪水便流了下来,心痛如刀绞。
这个阵法图,是有人一点一点凿出来的。在石头地面上,还能看到凿的痕迹。那并不圆润滑的凿口,昭示出这是一场——阴谋。
从照片上看,这个阵法图的凹槽里,满是暗红色的血迹。水泽曦不禁想:这会是她母亲的血吗
可是,要把这么大一个阵法图的凹槽全部填满,需要用到多少血液那时候,遇害的只有她母亲一个吗
水泽曦强迫自己止住泪水。才看了这么点,就哭成这样,那后面的案子还要怎么查她要让自己静下心来,客观的查找有用的线索。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从这些卷宗里面,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否则,自己的情绪被卷宗里记载的这些事情所“引导”,根本查不出什么,更别指望说能尽早查出这件案子的凶手!水泽曦自己明白,于是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将眼眶里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我不能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这是水泽曦告诉自己最多的一句话。
后半夜,水泽曦的眼睛渐渐模糊。虽然自己是不哭,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所以,水泽曦只好边哭边看完。将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整理成一条条线索,并将这些线索是串联起来,试图找到中间的疑问。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水泽曦将写了整整十页纸的疑问,打印出来放在书房的桌子上。眼睛忍不住的看着那张沾满血迹的法阵图的照片,现在她知道了,照片上法阵图的凹槽里,那些暗红色的血迹,就是他母亲的血!
水泽曦看着那个法阵图,很疑惑,这个法阵图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需要人血来献祭,她想知道,可是在网上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关于这张阵法图的一丝半点。或许,可以问一问她身边的大祭司。她不懂的,独孤铭会懂。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