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一瞬之间,像一记重拳,直直地捶在了我的心上。
“拜托,求求你,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心已经紧绷得像一根即将断开的弦。我焦急地、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找到一面可以看到外面情况的窗户,透过窗户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
懒惰的那台机甲正往高空中飞去,它的手里头抓着一个人,那个人已然没了力气,四肢自然向下垂。我的心好像忽然之间就碎了,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了。不再多想,我立即往那个方向跑去。
我的整个脑子里仅有那么三个字――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可以被抓,她不可以!
她不可以受伤,她不可以!
她不可以有事,她不可以!
那个人,就是芙渠,我心里知道,我这样冲过去很鲁莽,但我无论如何必须出现在那里,我得想办法救她。
“小琼!小琼!你要去哪”老许的声音炸了我的通讯器。
“我要去救芙渠!”
“你快回来!”
“不!我要去!”
“你去!你去!你要怎么救!”
“我……我不知道!”
“你这样去就是送死!快回来!”
是的,我知道我这样去会送死,我没有他们能抗,没有他们能打,如果我出现在那里,懒惰要拿下我,简直太轻而易举了。可我为什么还要一股气往那里冲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内心好像有一股力量再推动着我。
我看着那个已经脱离昏迷的芙蕖,在庞大的机甲对比下,显得格外的娇小,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在那上面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她怎么会被抓呢再厉害、再能以一敌百的将领,最终还是不可能过得了疲劳这一关。芙蕖从一开始,就在躲避懒惰机械的攻击时耗费了很大的力气;然后,懒惰的那个机甲又针对着她,对她死缠懒惰,几乎耗光了她的精力;最后,还要逃避机甲的搜索。我的心里满是担心着她,她不是机械,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一连串下来的消耗,而且是光消耗无补给,最终还是她熬不住了。
我的脚步更加急促,我的通讯器已经被身后的两位轰炸了,于是我干脆把通讯系统也关闭了。我全力一跃,跳上了屋顶,在屋顶上飞奔过去。不一会儿,我就到达了那台机甲底下,我喘着气看着头顶上远去的机甲和芙蕖。
而在此时,懒惰坐着他的椅子降了下来,离我大概五六米的高度,他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那台机甲旁,摸了一模失去意识的芙蕖的头,然后看向我。他用一种很自负,好像自己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狂妄地对我说道。
“瞧瞧,买一送一,这年头,还有猎物自动送
上门的。”
“你给我放开芙蕖!”
我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了他,可他显然一点也不怕,双手摊开,一副有种你就开枪的姿态。我咽了一口口水,枪口仍然对准他,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打不到他,我的手轻微地在抖,如果没有纳米服的帮助,可能我现在连枪都拿不稳了。
他挥了挥手,在半空中像走楼梯一样走了下来,走到了我面前大概三四米的地方,他的椅子也跟随着他飘了下来,没有意料到,他竟然找了个位置,坐在那里。
这时,他的两个机械人也来到了他的身边,一个为他扇风,一个端着一碟葡萄,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盯着我。我的手心已经紧张得湿透了,但我依旧用力的握紧枪把,枪口一寸不离地瞄准他。
“放下你的枪吧,没用的。”
“你快给我放了芙蕖!”
“哎哟,你这小身板,叫我收拾你,我都觉得是耻辱!”
“你快给我放了芙蕖!!”
我激动地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此时此刻,我的心里装的全是芙蕖。我害怕芙蕖被他捉去以后,他会对她作出像顾城子那样的事情。如果顾城子知道了,他一定会很伤心,也不原谅我的。
尽管我已经用自己最强势的语气警告懒惰,可他依然像块烂泥一样,黏在他的椅子上,嘴里嚼着葡萄,摇着头对我说。
“我都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敢站在我的面前大吼大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