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漠,气温骤降到零点,我们几个人蹲在沙坑里,互相拥抱取暖。本来已经不短的路程,因为懒惰亲自集结人马出镇搜寻,我们不得不绕了更加远的路,不知不觉东躲西藏地走到了深夜。
我抬头望去,来到这里以后,是我第一次凝望这无边无际的星空,一轮弯月悬挂在天边,冷漠地注视着这片荒凉境地,无数的星光互相辉映着,勾勒出黑夜的轮廓。我看着眼前这浩瀚无垠的宇宙,它好像有一股魔力一般,将我的视线牢牢地定住,想移开却越看得沉醉,真是太壮观了!
但在这么绝美的星空底下,就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夜空发着呆,老许、莫清言和顾城子很默契地各看一个方向,观察懒惰人马的动向。
我们蹲在一个比较隐秘的沙坑里,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一阵冷冽的风吹过,我们同时打了个冷颤,可连一个喷嚏都不敢打,只能死活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冷得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就问老许能不能生把火暖和一下,老许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毕竟这荒凉的沙漠漆黑一片,点一把火等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顾城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我,我不好意思地穿上,实在是太冷了,为了取暖我们四个人手搭手互相抱在一起。
有几次,懒惰一行人走得十分的近,我们赶紧将自己埋进沙子里头躲避搜寻,奇怪的是懒惰他有那么多先进的机械,这一次却没有带出来一件,而是拿了一束普普通通的火把。按照他们几个人最坏的打算,如果懒惰真搬出他的机械,我们就算躲在远他都能找得到。
可是为什么他就拿了一束普普通通的火把出来呢
这个问题也让聪明的莫清言一时语塞,他只是摇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就在刚刚,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要跳起来和懒惰一群人殊死搏命了。不知道为何我们每每说起懒惰,莫清言的眼睛里就会充满愤怒,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我看不到他脸上具体的表情,但我仍能感觉到他全身在用劲,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甚至听到他微弱的有一点撕裂感的心跳声。
时间好像慢悠悠地在我的耳旁走过,它走得越慢我的心就越发的紧张,但随着懒惰一群渐渐走远,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用手扫开身上的沙子,忍着被鞋子里的沙子磕着的痛,加快脚步往基地走。
夜晚的沙漠黑得吞噬了时间似的,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有多远,我们总算回到了基地了。
回来后,老许和莫清言第一时间把我身上的装置拆掉,随着一阵肌肉的酸痛和灼烧感,我终于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顾城子一路上神情十分凝重,话也没有讲一句,就默默地跟着我们,懒惰的一路
搜寻,我们也没有空闲去安慰他。不过,他见了变回原样的我,一时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要不是老许推了一下他,他还没有醒过神来,一个踉跄跌过来,脸都要贴上了。
我们两个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了,他眼睛眨得越来越快,隔了很久才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秋琼。”
“我叫顾城子。”
“之前不好意思,让你受惊吓了。”
“没……没有啊,没事,我还琢磨雪姨怎么会亲自跑过来了呢原来不是真的雪姨,害我好紧张。不过仔细一想,你和雪姨还是有点不一样。”
“啊有哪里不一样了你说说。”
“额,我……我觉得……”
顾城子的脸越说越红了,红得像一个柿子似的,老许看状况不对,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叠衣服,是我本来的衣服和雪姨为我做的新衣服,然后他唤我赶紧回去换衣服,雪姨的衣服比较小,我变回原来的身子,衣服就显得很紧。
我低头看了一看才发觉大事不妙,立马拿衣服挡在胸前,往自己的房间跑。老许也带着顾城子去熟悉一下基地里的环境,而莫清言一回来就去找芙渠了,早就没了踪影。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终于好好地梳洗了一下,也试了一试雪姨给我做的新衣服,真是太好看太精致了,有些是日常穿的上衣和裤子,还有些内衣裤和宽松的睡衣裤,不仅如此竟然还有一条蓝色镶金丝的礼服,这满满一床的衣服我爱不释手,我小心翼翼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