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面色有异,张璟心里不由一怔,暗想不会熊蛮子已经和这三人产生过节了吧
不对啊,暗说自己拿到圣旨,还有还御马监宣旨的时间,应该比熊廷弼还要早才是熊廷弼怎么会比他早结怨呢
莫非这三人之前就和熊廷弼有仇
想到熊廷弼之前也做过监察御史,也是清流科道那些言官里面,有名的犟脾气臭狗屎,说不得这熊蛮子还真得罪过御马监三人,张璟不由暗道不好,要功亏一篑了。
这三个太监真要和熊廷弼有仇,就算熊廷弼手里有皇帝的圣旨,熊廷弼想从他们手里调兵,也得花费一番周折才可能。
毕竟,这三个太监真要暗地里做手脚,能拖死你,就算事情捅到皇帝那里,他们也能找到理由脱罪,反正,兵他们调给熊廷弼了,但调兵途中出了岔子,这也怪不了他们。
“诸位公公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见三人短时间都没说话,张璟想着拖着不是事,便首先开口问话道。
闻言,刘应坤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由刘应坤出面道:“回禀国舅爷,我等确实有事,事关熊经略。”
“什么事”张璟有些苦笑道,看这样子,恐怕熊廷弼真和这三人有什么瓜葛。
“却是此番陛下让我等送往辽东的五千匹战马,我御马监暂时凑不出来了。”刘应坤道。
“啥战马”张璟一愣道。
“是的!”
“原来是这些啊!好!好!”明白自己会错意思,虚惊一场,张璟点头笑着,而后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不好!不好!战马事关边塞安定,岂容有失”
刘应坤被张璟前后不搭的样子,逗得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道:“确实如此,建奴逆贼骑兵众多,自辽事起,我大明历经数番战事,辽东马匹急缺,若补之不足,必弱于建奴逆贼,故而皇爷旦有吩咐,我御马监都是尽心置办,尽力支援辽东,然而此番却是真凑不足足够的马匹了。”
“可是我看南海子马匹众多,相信御马监旗下其他马场也有不少马匹,怎么就凑不足了呢”张璟疑惑道。
“国舅爷有所不知,那些马匹皆非合格战马,平日里也就负责运输之事。若是运往辽东,叫兵卒骑了应战,那可不是在帮助辽东兵马对抗建奴逆贼,而是在害他们啊!”
听了这话,张璟不由点头道:“确实,劣马送去战场,无异于送死,看得出来,三位公公都是兢兢业业之人,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话说出,刘应坤、胡良辅和汪大海三人,都一起谦虚起来,说什么不过是分内之事云云,看得张璟还真以为三人是太监里的楷模人物了。
只是,若是张璟知道昨天他没来之前,三人已经准备好用劣马当做良马,送到辽东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补足这批战马了吗”张璟又问道。
“御马监之外倒是有合适的战马,可惜各地今年马市也才刚刚开,等战马送到京师,恐怕那也得等到秋天了,时间上明显不允许。”
“若如此,的确,难为三位公公了。”张璟点了点头道:“不知这批战马缺额有多少,若是不多的话,我去找熊廷弼说道说道,让他等等,当然,等到今年马市的马匹入京,几位公公得给熊经略补足马匹。否则,熊经略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他若是上告陛下,你们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