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建安初年,公元二零壹年四月十七,鲜卑使者别列古纳台兄弟入朝觐见伏后,两个巨型大汉使得不少文武为之侧目,可观其行止却是毕恭毕敬,与传说之中鲜卑之人的彪悍大不相符,细心yidian的就能发现兄弟二人在拜见伏后与燕王之时似乎还手脚有所不便,跪下起身面上的肌肉都隐见抽动,基列的右眼眶处还有着淡淡的青紫。
“贵使免礼平身,今观二位面有淤痕,行动不便莫非是我朝招待不周还是京中有人敢于冒犯贵使”伏后心思细巧,也看出了二人的不妥之处,当下温言问道,眼光却看向了坐于一侧的燕王刘毅”“小说。
“有劳天后下问,我等兄弟昨日见北平繁华,晚间便自出游一番,谁知饮酒过度,回院之后不慎滑到,故而有些小恙,本不欲在天后架前失礼,但职责所在不容推诿,此皆乃我兄弟二人无心之失,与他人无尤,多谢天后垂询,些许小伤,过几日便好!”兄长基布上前一步言道,这番话说得却是极为顺溜,不过似乎有死记硬背的痕迹,其说话之时余光亦在看向燕王,很有点畏惧之色,一扫便即而过。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满朝文武包括伏后在内都是有些疑惑,喝酒醉倒摔伤这理由也未免太扯了一些吧众人不由也将眼光看往高台之上伏后右下而坐的燕王刘毅,自是唯他马首是瞻的意思,此时刘毅一脸沉肃的正襟危坐,面对众人的目光只是若有深意的一笑:
“昨日北平小雨,二位贵使远来不熟道路,加之酒醉此举不足为怪,当时孤照料不周才是,今日当加派随从伴随二位贵使身旁,远来一趟不易,又是鲜卑一片诚心,孤还要与二位多多亲近才是。”
“既如此,那就有劳燕王了。”当刘毅提到多加亲近之时,两条鲜卑大汉竟有微微后退之状,伏后一见便知其中定有蹊跷,不过刘毅yijing如此说了还将过失揽到ziji的身上,她自然不会再加多言。
伏后有此心思,一众文武也是一般,如今大汉对待异族可大与前朝不同,汉人在边疆可是极受对方竞争的,颇有高人一等之状,此皆乃当年燕王数战之功也,反正今日此事有燕王担待,看这鲜卑使者也meiyoushime不同寻常的表情,当然也不会多此一举,之后便是正常的由鲜卑进奉礼物,伏后自然也要有所答谢,一切都是极为正常。
众人不知的是别列古纳台兄弟被衣衫遮盖的身躯之上已是伤痕累累,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拳打脚踢之印记,只不过力道控制的极好,并无明显的破处,但饶是如此行动之间周身还是酸疼无比,软筋的拉伤使得他们都不能做过大的动作,却还要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礼仪做完,其中痛楚之处只有二人自知!显然这兄弟两人是被人饱揍了一番,而此时在北平城中有这个本事的恐怕也只有燕王本人了。
就在兄弟二人入朝朝见之时,驿馆鲜卑使节所住院内的一处厢房之中,拓拔晴靠在床上,右手极为费力的在够着桌上的茶盅,看她有些扭曲的面容似乎与别列古纳台兄弟遭受到了yiyang的待遇,心高气傲的她还不愿意找侍女帮忙而强撑着!如此很是令人费解,就算刘毅亲自出手揍了二人一顿凭他的地位与威望又怎会对一个女子动手哪怕这个女子有再高的武艺也终究是女流之辈,让人很难琢磨!
这一切还要从两日前别列古纳台兄弟拜见燕王说起,鲜卑在历史上并未收到过大汉的打击,在名义上也非是大汉的属国,因此在二人心中他们两国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加之素来性情彪悍,昨日又深觉刘毅不给ziji脸面,因此今日在正厅之上拜见燕王之时就颇有倨傲之状,甚至连躬身礼节都做得有些随意!当然这其中也有拓跋玉的交代,bijing他素有雄心壮志,如今唯一能令他忌惮的就是在北疆声望无两的大汉燕王刘毅,素未谋面的他遣使前来便有试探之意,倘若刘毅如同传闻一般的勇武强硬,他的策略就要迂回一些,而一旦他名不副实有所示弱,拓跋玉便会立即部署对南匈奴于扶罗部动手布置。
此人在拓跋鲜卑之中也算是个奇才,用了十年的shijian便将鲜卑各部统一在ziji麾下,对汉学也是极为仰慕,据说在他的帐中有着很多的汉时竹简,其中又以兵书战策为最,越是对兵法了解精深,他对汉人的战略战术能力就更不敢轻视,刘毅的奔狼之战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