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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妃嫔亡故在宫中却算不得变故,因其乃是为天子殉葬,还可得到极大的荣光!可在刘毅心中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这王贵人早不殉晚不殉,偏生在他起疑之时如此行之,足见自己的猜测定不会错,献帝之死,墨子令之现与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若她真是天戮中人为巨子令及谋害天子而来,又为何不功成身退这点却极难解释,除非有人故意布此疑局想要让自己的判断出现偏差。
“哭叫什么不知大将军在此为天子守灵吗”此时管亥的呵斥之声从外间传来,那些哭声也因此而寂静下来,无人再敢发声。
刘毅见状便命张云出去将那外间哭叫之人带了进来,却是一名宫中侍女及一个十三四岁年纪的内侍,此时见到刘毅便跪与地上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起,显然管亥凶神恶煞的摸样将他们吓得不轻。
“将军,这个侍女乃是王贵人身边的碧荷,平素便是她贴身伺候贵人,此乃宫中内侍王亮,亦是在漱玉宫中当值的,将军有何事尽管问之,你二人听好了,将军问话之时定要知无不言,倘有隐瞒便廷杖伺候!”张云身为天子身边的内侍,最善的就是察言观色,当下急忙对刘毅说道,见他微微点头方才又对跪伏与地上的二人言道。
这二人闻言连连点头,听张云说起廷杖更是吓得面色苍白,此乃宫中刑罚之一,受此刑的宫女内侍伤残死亡的不在少数,轻者也要半月不良于行,而张云此人在内廷之中可谓说一不二,不要说他们这些宫女内侍,便是一些妃嫔平素也不敢在他面前以主上自居的。
看着此时张云的模样,刘毅脑海中便立刻想起了后世那些电视剧里所演出的权阉形状,倒与此时颇为相同,不过眼前的张云对他还有大用,自当要加以安抚,当即对其微微一笑以示赞赏之意又出言道:“你二人不需惊慌,只要将今夜之事给我说个清清楚楚便成,刘某也不会亏待你等,说的越为详尽越佳,倘若言之不实或有所隐瞒……”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刘毅稍一停顿,二人便立刻叩首言道。
原来今日之前王贵人便是终日以泪洗面,其心伤天子之意极为真切,可却并未有任何殉葬之态,可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她的行至却是颇为不同寻常,将随身侍女与内侍尽数赶出房中便连晚膳也未曾用过,待得时间一长,侍女们相询就寝之事却不闻贵人之声,呼唤片刻不应之后便有侍女大着胆子进入房中,却见王贵人此时以三尺白绫吊在房梁之上,早已气绝多时了,桌上留有手书便言及为天子殉身。
这番话碧荷与那王亮说的十分详尽,不敢有半点隐瞒,他们心中不求大将军之赏赐却唯怕所言不详而招致廷杖之刑,二人久在宫中,见刘毅如此相问早知此中定有蹊跷之处,更是心中畏惧之至,为了宫中隐秘,他们这些侍从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听也听得多了。
“嗯,先下去吧,张云,派人找个地方安排歇息,不用回漱玉宫了,再赏他们一人白银五两。”刘毅挥挥手轻声言道,这二人所言并无太多值得注意之处,唯有那两个时辰之言,那正是他回到北平之时,莫非这王贵人对于自己的前来有些出乎意料,生怕他加以深究方才如此一死了之但这其中却也有不通之处,一时却是难解。
张云闻言便立刻唤人前来带二人离去,岂知这宫女碧荷与内侍王亮却是曲解了刘毅言中之意,吓得魂飞天外竟是软瘫再地,刘毅见状微微一愣,可随即便也了然,自己方才说言听上去还真有点其他的意思,看来皇宫中人的心机亦是不同寻常,只是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去和这二人解释,任由张云手下将之带走,反正片刻就能自知。
“你即可带人前往漱玉宫给我好好盘查一番,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此事必须处理妥当,王贵人为天子殉葬,此情至真,朝中亦要加以褒扬,刘六,你随同前去……”此时刘毅又对张云言道并让刘六相助,天耳之人在勘察现场方面是远胜常人的。
大汉兴平六年七月初一,大将军刘毅与司徒杨彪司空伏完亲率百官将天子之灵送往京城之北皇陵之中安葬,贵人王莲香以身殉天子,可谓忠贞之至,便赏其家黄金千两并将贵人尸身与天子合葬以示荣宠,不过自昨夜张云与刘六去后就再无一人得见贵人尸身,早早便敛入棺中置与天子灵柩之后一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