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愣了一下。
元正今日穿着一袭紫黑色的锦衣,乌黑的长发垂直,腰间佩剑狱魔与开花。
身后,有两位女子,带着面具,面具轻薄,呈淡银色。
还背负着剑匣,这便是花椒和茴香了。
陈贵很自然地说道:“我以为你会从其中的一辆马车里走下来,然后带着我上马车,也让我体面一下,风光一下。”
元正道:“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我知道哥哥不是一个招摇过市的人。”
看了看这个小毛驴,元正乐呵一笑道:“据我所知,骑着毛驴的人,要么都是没钱骑马,要么就是绝世高手,不知道哥哥属于哪一种人呢”
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喜欢骑着小毛驴,许多江湖高手,也喜欢骑着小毛驴。
体面不体面姑且不说,只要双角不沾地就好了。
陈贵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算是二不挂五的那一种吧。”
在银子这件事上,陈贵虽然没有元正那么的财大气足,可家底儿,也绝对比寻常的纨绔子弟,多得多。
元正道:“这里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
陈贵哦了一声道:“不着急,等我去驿站里把手续清理一下,我们再走。”
元正便静静地等着,陈贵生的牛高马大,肩膀颇宽,从架子上来说,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惜陈贵不是那么喜欢练武的一个人,对于武夫,陈贵的看法很简单。
武夫在于止戈,不在于好勇斗狠。
过了一会儿,陈贵从驿站里出来了,几人结伴而行,今日的花椒和茴香都戴着面具,陈贵也无法看到这两位剑侍的绝美容颜,不过陈贵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陈贵,是一个古怪的人,可古怪的人,多数都是有信仰的人。
人们因为没有信仰,而过于合群,过于雷同,偶尔出现了那么一两个有信仰的人,那就是异类,也是败类,更是脑子有毛病的那一类人。
一路步行,元正没有询问关于瀚州的事情,陈贵也没有说关于瀚州的事情。
纯属闲聊扯淡,陈贵的语速,略有些缓慢,似乎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好生思考一下措辞结构。
元正也很耐心,以前和陈贵在一起的时候,元正还是彻底的纨绔。
记得有一次后半夜,元正也不知道是把那户人家的姑娘给那啥了,姑娘的爹爹,好像是提了一把杀猪刀,半夜的街道,寂静无人,元正那一次也没有骑着万里烟云照。
云雨过后,元正略有些空虚感,兴许那个夜晚,还有白天,元正和很多姑娘都云雨过。
眼看着那位姑娘的爹爹的杀猪刀快要一刀子砍在元正的后背上的时候,陈贵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根木棒,一棒子将那位姑娘的爹爹给打晕了过去。
那一次,若是陈贵不突然出现的话,元正搞不好真的还是凶多吉少。
事后,元正请陈贵去青楼里喝花酒,顺带玩玩小姑子之类的,陈贵也都断然拒绝了。
也没有将什么大道理,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去青楼,觉得青楼的氛围,和自己的气质不是那么的符合。
从那以后,元正就明白了一件事,陈贵这样的人,永远都是无法用银子收买的人,哪怕饿死街头,陈贵也绝对不会干出违背自己心智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陈煜叔叔对自己的儿子也有百般无奈。
无奈的地方有很多,陈贵看上去像是不务正业的那一类人,研究一些奇技怪巧,可事实上,陈贵在自己的事情里,颇为认真,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陈煜原本打算,让陈贵去当一个武夫,武王这个大旗下面,混上一个杂号将军当当,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让陈贵当一个正儿八经的将军。
可是陈贵不愿意,不愿意的理由很简单,只是不喜欢罢了。
然后陈煜想着,让陈贵当一个文人,也不指望陈贵能够入朝为官,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即可,可是陈贵对于这件事,也没有拒绝,只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如此一来,陈煜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调教自己的儿子,只能任其发展,对于儿子所上心的事情,陈煜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