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是世间最美好最爽的事情。
亦是最扯淡的事情。
元铁山说道:“半年之久,我的正儿没有消息,应该去了别国,可他为什么要去别国,我不明白。”
“看到你的团扇,我想起了正儿的母亲,她倒是不怎么用过团扇,夏日乘凉的时候,就是安安静静的呆着,走的是心静自然凉的路子。”
陈煜酸涩说道:“你倒是还好,起码还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儿子,而我呢,没有和她一起走过路,也没说过几句话,更别说同床共枕这件事了,只是匆匆一瞥,寥寥数语,就把她就在了心里,估计会记得一辈子的。”
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陈煜走之前,告诉过那位姑娘,他说我中了状元,会骑着高头大马,来上你家提亲,并且用八抬大轿将你迎娶回我的府邸。
事实上进入了皇城,没钱铺路,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说高中状元了,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若非元铁山,恐怕也没有这个陈煜了。
跟着元铁山混了一段时间后,陈煜也有了一笔厚实的军饷,然后和计划中的一样,骑着高头大马,开始回家。
那一年,陈煜穿上了自己从来不曾摸过,穿过的锦绣衣裳。
那一年,元铁山率军三万,为陈煜归家保驾护航。
那一年,老家那里生灵涂炭,烽火狼烟过后,残破的屋子里,就剩下了绣着荷花的团扇。
陈煜恨自己得志太晚,更恨自己当年没有与她私奔的勇气。
读书人会误事,误的都是终身大事。
元铁山好奇问道:“你的儿子我记得跟青儿是老庚,同年不同月,细算起来,也该成家立业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想好了成家立业,可惜没有银子。
如今倒是有银子了,却不知道怎么给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
陈煜在武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元家的王旗下,身影磅礴伟岸。
至于他的儿子,自然是不缺姑娘喜欢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可偏偏自己的儿子,
无心风月,对军工器械情有独钟,不是研究战车,就是捣鼓火药的。
虽然也喜欢读书,也写过一些还算不错的文章,但他似乎对考取功名,没多大的心思。
陈煜惆怅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贵儿要是想要成家立业,随时都可以,可他那个样子,就算成家了,也不见得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说实话,我都想把他放出去,去江湖上走走,去庙堂里看看。”
“整日研究那些奇技怪巧,也不是个正经事情。”
元铁山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他将陈煜当做了兄弟。
也允许自己的军师成家立业,繁衍后代。
若是庞宗那一类人,军师还没有后人的时候,庞宗自然喜欢,可一旦有了后人,哪怕是个女儿,庞宗都会觉得如鲠在喉。
元铁山安慰道:“眼下倒是无妨,年轻嘛,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别说爱好了,就连吃一顿饱饭,都是举步维艰,都得那性命去拼。”
陈煜连连摇头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据我所知,秦广鲁和郭喜军带着自己的三万将士们,离开了西蜀,去了苍云城,貌似是要干一票大的。”
西蜀双壁去了苍云城,苍云城怕是要变天了。
元铁山嘲讽道:“不得不承认,西蜀双壁的确是双壁,有点本事,可如今西蜀那里,天境高手撄锋,将整个西蜀大地,打的支离破碎,不知多少山脉被毁,良田成为废墟。”
“复国这种事,有点太浪漫了。”
“去了苍云城又能如何,游走于大魏和大秦之间,到时候恐怕两边都不讨好,反倒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