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真想在这里放声大哭呀,可是多奇怪,心里越是悲伤,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哭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忽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在这里干嘛”
席依抬眸,看向长身玉立,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她对他笑了:“你怎么出来了。”
“找你。”
她对他伸出手:“那你能拉我起来吗”?南宫寒枫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扯了起来。
两人站在树下,四目相对。
她因为穿着高跟鞋,也不需要仰望他了。
此刻,他忽然觉得,两人就这样站在这里凝视对方的样子,叫做岁月静好。
看到她眼中的雾气,他蹙眉,“我知道你惯爱装坚强,不会轻易掉眼泪,你想哭,我不阻拦,但不许因为别的男人哭。”
她勾唇一笑:“谁说我是因为别的男人哭了,我脚崴了,都怪你,让我穿了这么高的高跟鞋。”
南宫寒枫弯身,将她抱起:“那我对你负责。”
席依环抱住他的脖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看着他的侧颜,头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了双眼。
虽然所托非人,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宽厚的肩膀来让自己依靠。
因为心里,真的荒凉。
“你这样,你的席琳又要难过了。”
“我若不这样,你难道就不会难过了”
席依凝眉,未语。
“南宫寒枫。”
“嗯。”
“今晚你虽然帮了我,可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知道。”
“我对你的恨,半分也不会减少。”
南宫寒枫凝眉:“没关系。”
“我没有办法不恨你,因为,如果当年我妈妈没有死,我没有当杀手……那我不会过上现在这种生活。”
南宫寒枫沉默着,慢悠悠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两人就像是一道风景。
她枕在他肩上,声音似是悠远。
“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艾家人,不会原谅……那晚毁了我一切的那个人。”
南宫寒枫眉眼间带着悲伤:“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想到那夜地狱一般的折磨,她环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几分。
“一个……畜生,别问了。”
这之后,她不再说话。
他将她抱回到车里,让司机下车,他亲自开车载她来到医院。
检查过她的脚踝后,并没有很严重。
医生给她上了药,包扎,让她这几天,尽量不要用到自己的脚,这样用不了几天就能康复。
车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南宫寒枫将她一路抱回了房间,放到了床上,将被子扯到了她身上,盖好。
他坐在床畔,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她。
看着她的睡颜,他的心脏像是漏跳了一个节拍。
刚刚在医院,医生给她治疗的时候,她硬是没有喊一声疼。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坚强的……好像真的不需要人来疼一般。
可是,他心里却很清楚,没有人比她更脆弱。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眉心微微蹙起。
他要怎样,才能温暖她怎样,才能让她不要那么痛。
第二天,席依请了病假。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南宫寒枫强迫她请了病假。
为了防止她自己偷偷跑到公司去。
他特地让正楠将公事也搬到了家里来处理。
因为她的伤需要养,他还从家里调来了一个佣人和一个厨师。
早上吃过早饭后,席依足足的在床上睡了一上午。
中午,南宫寒枫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她还在睡。
他走过去,将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她睁开眼看着他,似是睡迷糊了。
“再睡要睡傻了,起来吃午饭了。”
“已经中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