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怀疑过的问题,被老谋深算的父亲一下子摆到了眼前,徐清远不禁脑海中嗡的一下,如同一团乱麻一般相互揪扯着,不打到头破血流誓不罢休一般。
“不,她一定不知道我是谁的……或许是个误会,误会。”徐清远自小被父亲夸大扭曲的普及过隐族和法族之间的矛盾,虽心中被不好的猜想占据了大半,但凭着对易洛洛的了解,徐清远下意识的摇头拒绝着父亲的引导,也拒绝着自己心中的猜想。
“京安一号那么浓重的隐族气息我会辨别不出来这可是我亲自去探查过。”徐锦嗤笑道。
“或许是您误会了,毕竟京安一号居民众多。”徐清远越说声音越小。其实说出的这种猜想,徐清远自己也不相信。
自己的父亲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几百年的在位期间,更是公认的明察秋毫。父亲心思缜密判断错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愚蠢。”徐锦一声呵斥,然后带着鄙夷的笑道:“这种狐媚子最是祸害,兴许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你还当个宝贝供着呢就这没有危机意识,法族迟早在你手中覆灭。”
徐锦本以为儿子会震惊,之后会厌恶与表明立场。可如今事实如此清晰,徐清远还在还在下意识的维护着那个看似居心不良的小狐狸精,徐锦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今晚你去京安一号附近等待,她家里的都是什么人不就一清二楚了么你要蒙头当那个不愿知晓实情的鸵鸟,我也没办法了。”徐锦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朝着徐清远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徐清远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如何辩驳。
最后只得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向着父亲行礼退下了:“父亲息怒,孩儿先行告退。”
一出门,徐清远便遇到了早就因着不放心而守候在门外的母亲乐钰。
徐清远低声唤了声:“母亲。”便带着满脑子的心事,心神不宁的离开了。
乐钰一进门,徐锦正坐在书桌前喝着普洱。
“那不就是个普通的散人隐族么怎得和远儿说的这么严重。”乐钰皱着眉问道。
乐钰是知道徐锦调查易洛洛的,作为法族的王后,她也理解徐锦的行为。
月余的调查证明,易洛洛只是个年幼的隐族而已,还不是高阶王室相关,只是个与世无争的隐族散人而已,因着对爱情的好奇与心中的悸动,与徐清远相互吸引着开始了这段爱恋。并无徐锦危言耸听的故意之嫌。
徐锦不认同的哼了一声:“有些事情,定要快刀斩乱麻。远儿身份特殊,以后的王后只能是法族的高层重臣女儿,就连普通的人类都不可以,更何况是个隐族呢你忘了徐钰的教训么”
说到徐钰,这个嫡长兄,徐锦不禁嘲讽的笑了笑。
乐钰听到徐钰的名字,也不禁心中一颤。
在徐钰活着的时候,乐钰本名还叫乐慈。
那时乐慈是法族高层的嫡女,刚刚嫁给徐锦。法族有规矩,女人不得参政,作为房中人,乐慈并不清楚王室之事的具体脉络。
只是从流言蜚语中听说乐钰这位王室嫡长子恋上隐族小女儿,后被老王囚禁不幸身故,隐族小女儿失踪。自此隐族法族两族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老王一道命令下来,赐自己名钰,以念长兄。
这件事情发生,让乐慈颇为震撼,不但改了隐族、法族相处格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