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火语走后,云起上了七楼。
大厅里依然酒香四溢。
那一人一驴默契地酣睡在那儿,连打呼的频率都应和上了。
人还没……不,驴还没醒,她是没胆子去打扰,万一再莫名其妙地被踢一脚,以她这种状态还能不能站起来都不好说。
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玉公子。”下到六楼时,云起突然看见了快步走过的玉长青,随口喊住了。
玉长青一惊,转过身来抱手行了一礼:“云小君人。”
“据闻玉公子素来有雅致无双的称赞,不见之前颇为景仰,见了之后更知公子之誉名不虚传,如今我在这儿也算是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却从来没与玉公子讨论一番风月,想来还是有些遗憾……”
云起文绉绉起来,没法子,这春风渡是高雅地地方,来的人谁不会做两首诗,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长青担不起如此赞誉,云君人客气了。”玉长青颔首行礼,继而道:“长青也常听人道云君人之事,颇为敬仰君人之举,也望有朝一日可与君人把酒言欢。”
云起心里忍不住吐槽,她的事迹和行为举动还敬仰
这相互吹捧来的如此之快,她有些两股战战。
旋即想起张翠英给他的纸条,又硬着头皮吹了下去:“哈哈,小女所做所为实在不值得一提,倒是玉公子能得当朝太后一句夸赞,实着不易。”
“云君人说笑了,在下只是会弄几手小曲儿罢了,幸得太后抬爱,实在当不得如此殊荣,惭愧惭愧。倒是在下颇为敬仰君人的事迹,君人乃常人所不能及。”玉长青面露微笑,应付着眼前不依不挠的麻烦人物。
“既然如此,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咱们就把酒言欢,谈一把风月如何”云起一个‘激动’,直接邀请了人。
“……”玉长青面色一疆,面子学问你没学好吗我就客套两句,你还当真了。
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君人请随我来。”
云起跟在玉长青身后朝着其所在的厢房走去。
青莲居,待客室。
其内的布景倒是与她所想象的别无二致。
一张低矮的木桌摆在窗户旁,其上摆放着一局半残的星辰棋,墙壁上挂了几幅字画,看着落款人竟是玉长青自己的。
云起细细看了一番字画,倒是颇有一番风韵。
“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这字看起来颇为爽利,如冒尖的竹笋一般,有一番独到的风韵。”云起赞叹。
闻言,玉长青泡茶的身影一顿:“君人谬赞了。”
忽略玉长青的不自然,云起自顾自地坐在矮桌子上。
其实对于这春风渡中人的生活方式,她还是颇为惊异的。
毕竟即使这春风渡再大,也不过是一幢七层高的楼宇,那些人天天守在这方寸之地,不会觉得难熬吗
春风渡戏子的待遇倒是颇为不错,几乎每个人的私人领地都不少于200平方米左右,这还不算待客的地方,若是算上待客之处,那恐怕有500平方米的空间。
况且也没听说过春风渡禁止戏子外出,只要他们能在工作的时间按时出场就好了!
否则,玉长青也不可能会与当朝太后有交集。
可云起这些时日几乎天天来春风渡报道,见到外出的戏子却不怎么多,甚至云起猜测,有些人可能自从进了这春风渡,根本就没出去过!
怎么熬过来的
衣食起居,甚至唱戏都在同一个地方,也幸好春风渡的结界够厉害,地方够宽敞,倒也不会有谁影响了谁的事儿。
怎么有人能忍受天天在一个地方呆着呢
无法理解啊!
玉长青摆好茶盏,坐在了云起的对面为其斟茶。
“听闻玉公子棋艺在这大宇国堪称一绝,我对此也挺感兴趣,不如来一盘试试”云起道,摆出了一个自认还比较和善的面容。
让她去客气真的是难为人了,君不见她此刻将自己最讨厌的星辰棋都祭出来了
好在这一段时间她拼了命的在练习星辰棋,虽不说什么炉火纯青,但是拿出手也不会太丢人。
“……还是不了,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