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伤,在相思门足足静养了七日才出门见风走动上半个时辰,文晓只第一天来看我一次,便再没来过。想她挺着个娇贵的大肚子,还是与她少有的好,她不来我这儿我倒自在。
在我静养的第十一天,罹臬殿中封妃的公文才正式批下来,我才堪堪担起了世子妃的这个名号。万里无云万里天,那日相思门上空百凤齐鸣,东宫那棵魔君在罹臬出生那年亲手种下的杏树冒着深秋已过秋果已收万物凋零的压力鹤立鸡群开出了一片素白中浮着淡淡红润的花朵。违四时,逆天意的现象在我九重天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比如我姬亲宫中那片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叶年年如旧,比如御花园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花草四季如春。可是于十翼谷而言,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的大事,一桩喜乐见闻的美谈。
这番堪称为大事又堪称为美谈的奇景发生以后,罹臬立刻拉我去那老杏树下赏花,他看着一片杏花开得烟烟霞霞,微微翘起嘴角温柔和蔼道:“老树着花无丑枝,更何况是这种草木摇落露为霜的季节,扶末殿下觉得如何。”
“哈……哈哈……”我跟他打个哈哈:“老树开花老树开花,这老树,我看是成了精吧。”
罹臬:“……”
老树成精也好花开二度也罢,总之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片喝彩声中,我稳稳坐上了世子妃的位子。手持封印,执掌六宫。
位居后宫之首这事实在是很不错,虽每天早晨早早起床看西宫那三位给我请安这份差事苦了些,看那薷玖在我面前不得不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样子却让我尚不清醒的身心极为舒畅。
只是我上位不长时候,天冷了不少,眼见着冬意一天浓似一天,树上的叶子忽如一夜全都掉光了。过冬的衣服一件一件加起来,我愈发懒惰不愿出门,整日窝在罹臬的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那堆圣主的言行录,到最后直接把请安的地点安排到罹臬的书房。
她们仨来请安的时候就是罹臬早朝的时候,就连嵇妄也不在,我们四个客气几句过后就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