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胥泽兄身边,如坐针毡,正思量着如何拒绝胥泽兄对饮的盛情。尤其是在明嫱冰窟窿一样的眼神里,我僵直的脊梁挺得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冷汗一点一点从里面往外钻。
好巧不巧,门外忽然想起了熙熙攘攘的、春潮涌动一样的喧嚣声,其阵仗之大令人忍不住咋舌,这得是有多受宠才敢这样高调的出游。
熙攘的人群在蟾宫门前停了下来,宫女内侍众星捧月一般围绕着的一个少女欢快闯进来,脚下风一般地轻盈地扑向了我身边仍醉着酒的胥泽兄。
我喟然,六界第一美男就是六界第一美男,在我们这些修行之人眼里他是个美男,在凡人眼里他仍是个美男。此刻胥泽兄正挣扎着从那少女怀里逃出来,大约酒已经醒了大半。
少女竭力让他安分下来之余抬眼朝我这里匆匆一瞥,紧接着,世界就安静了。
“胥泽,你这里怎么会有其他女人”
我看看身边一直幻化成男儿身的明嫱,自觉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从我自觉的举止上那女子似嗅得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更加板起脸来问我:“你是谁见了本公主竟敢不下跪”
我挑眉,心想这姑娘该不是认真的吧。
然而,下一刻她的举动就很好地、如实地回答了我的想法——她这颗十二万分的真心比珍珠还真。
“来人呐,把她拖去慎刑司给我严刑拷打,本公主定要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我的个亲娘啊,一个凡人竟然敢打本神君,连戏本子上怕是都不敢这么写,若不是本神君修为早就散尽了,早就两耳光扇得她连爹妈都认不出来。好歹本神君也是习武两万年有余的人,见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婆子朝我当面扑过来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仍旧本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的法子使出俊俏的轻功往屋顶跑。只是天不尽人意,我忘了身后还站着一个明嫱,正当我得意忘形往上走的时候裙摆被人微不可察的扯了一下,这一扯,叫我圆满地四脚着地趴在了一干丫鬟婆子身上。
她们做我的人肉垫子自然不是白做的,千里送人头,虽我不轻但情意更重,这些丫鬟婆子见着我自然得七手八脚地将我束起来。
阿弥陀佛,苍天有眼,司命也有眼,这几个凡人以下犯上必得天打雷劈以解我心头之恨。
好巧不巧,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重量系在一根头发上的时候湛王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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