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四面高墙的酒楼,我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还特特顺手拉上了窗。在一个如此密闭严丝合缝的空间里,本神君就像一只笼中鸟,插翅难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一介神君,跟个阶下囚似的被几个凡人押着,在他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心情中又回到了那个放烟花的大院门前。
几个官兵把我送到一群喝茶谈笑看烟花的纨绔面前。
一个随从样子的人站出来,正气道:“大胆刁民,见了皇子王爷,还不跪下!”
一面说着,一面上来按着我要我跪下去。
这两年,储君的地位是越发地不值钱了,可本神君这个性却越发地心高气傲。以前见了父君多少还是要拱拱手尽一尽礼数,现在就连起码的正眼瞧他表示一下尊敬也做不到了。跪父跪母跪神女,这三点我尚且做不到,更何况叫我纡尊降贵跪一个凡人了。
于是乎,我朝他摆摆手,道:“算了吧,我看这位公子面相薄——命本来就不长,我再这么一跪会折寿的。”
这下,可算把他气了个吹胡子瞪眼,他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喊道:“你说什么!”
我翻个白眼送给他,指着坐在正中间那个,白日里跟我过过招的那个男子道。
“我说,这位公子嘴唇偏薄印堂有锁,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薄命相,福薄命薄,受不起我这一跪。”
“哦”
经我这么一说,我原以为他会忐忑上几分,不安上几分,至少也要愤懑上几分,继而恼羞成怒怪罪于我。不想,他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坦坦然然的样子,说话间还带着几分不屑一顾的笑意。
“你既然料定本王命薄,那你觉得你的命同本王比起来……是更薄还是厚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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