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前原本开得熙熙攘攘的樱花已经谢了。正是枝叶繁盛的时候,阳光和了叶子在地上投下了水墨画一样的影子。告别了青藤绿蔓两个丫头,我折身走过那片阴凉。
推开书房的大门,望风铃又一次潺潺流水般作响。
罹臬坐在我平素坐着的位子上不知翻阅着什么书,着我进来了,笑道:“还以为你们怎么也得说上几个时辰。”
我叹一口气,大咧咧坐到素日易北坐着的地方去。
“这两个小丫头,见不着的时候我是真疼她们,一见着就烦……”
“谁说不是呢……”罹臬嘴角微微一翘,道:“人都有这么一个贱病。”
我:“……”
我自己的书房我自己是知道的,里面的书除了在九重天的时候我要学的课业之外,剩下的全是易北在一堆名家经典中挑出来的,正所谓经典中的经典,著作中的著作。我不像罹臬易北那样天资聪颖卓尔不凡,那些书也就恰恰不是我的兴趣所在,由是,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以前被我藏在座椅底下的折子戏。
我顺手拿起了易北桌上的一张废纸揉成团,不偏不倚地掷到罹臬的眼皮子底下。
“嘿!世子爷,把你屁股底下的那本折子戏给我扔过来呗。”
罹臬脸色一黑,伸手往椅子上的坐垫底下摸摸。
“这一本”
一番费劲的挣扎过后,他把一卷竹筒扔给我,哀怨又惆怅地看我一眼,愤愤然:“不务正业。”
我一面将书展开,欢喜道:“谬赞,谬赞了……”
罹臬捻捻手指,有些许恍然道:“原是如此,你喜欢把书藏在这里……”
“啊……”我百万\小!说看得入迷,道:“易北平常总是把我摁在这里念书,我就在这里藏了几本折子戏,方便忙中偷乐……”
“你倒是挺会说话的,我这还是头一次听人能把偷懒说得这么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