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最是无情帝王家(二)(第1/1页)
从罹臬深邃得遥不见底的眸子里,我已然知道了答案。
罹臬冷嗤,毫不在意他的话对本神君稚嫩的心灵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她被奸人陷害是事实,和胥泽躺在一张床上却也是事实,我不惩戒她,置后庭律历何地置皇家威严何地”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光景,春尽头温暖又柔软的太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的脸上,我却仍旧如置冰窟。
记得舅公的死讯从欲海沙场上匆匆传来时,秋风扫过枯树枝头落叶飘舞在皇城上空久久不散。大悲默默,我姬亲坐在蓬莱宫的望君亭里,不哭,也不闹,任凭眼泪一滴一滴弥散在秋日干燥的空气里。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泪再也淌不下来了,就在那亭子的西面给我舅公建了一处衣冠冢。彼时的我正因为易北了提出赶赴欲海的要求烦心得紧,再加上军中变动,诸事缠身,一来二去便疏忽了蓬莱宫里多了这么个玩意儿。不经意间,这事竟绕过我的手底传到了父君的耳朵里。那天,父君站在我舅公的衣冠冢前抬起手来头一次扇了我姬亲一个耳光,面上也是如此刻的罹臬一板一眼,理由亦如此时的罹臬一般正气凌然‘堂堂天后,竟为一个魔族的手下败将在皇城立衣冠冢,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置后宫律历于何地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舅公他为苍央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等到他真正死在沙场的那天,一生的骄傲,一身的荣光悉数追随他赴往了尘埃。他为之而奋死不顾的地方,有偌大的河山,有恢弘的楼阁,竟容不下一个他小小的衣冠冢。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父君如是,罹臬亦如是。在暗潮翻涌着的皇权路上,他们不惜伤害着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如果……”答案分明已经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