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罹臬说话得罪人,又怕一段姻缘在我眼前就此被扼杀在摇篮里,脸上的笑容更是十二分的真诚,跳出来打圆场道:“哈,爷您可真会说笑,人家一口一个世子爷殿下叫得可是敞亮,您怎么会不认识呢……”
那妇人的脸色可谓一派黑云压城,同站在她身后满面桃花色的她的女儿相比,十分地突兀。此时此刻,那黑云的面上硬压出了一个笑场面惨不忍睹得十分生动。
“世子爷殿下可真会说笑,您贵为储君,姿容和气魄又出色,怎么会这么快把我家温蕤给忘了呢”
大钿子的话正可谓是把本神君雷了个外焦里嫩。阿弥陀佛,苍天在上,老天有眼,我的姬亲啊,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人蠢到对一个整日带着面具的人形容他姿容出色怎么会有人笨到对一个受尽爹娘冷眼的储君夸他气魄不凡呢知道的人说她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讽刺罹臬。
这样的人能让我给碰上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罹臬那边到没看出他有多不高兴,许是知道那全身上下穿金戴银明晃晃的妇人蠢笨,先前那点些微的不悦似乎也一扫而空了。
“本殿贵人多忘事,还真不记得了。”
一句贵人多忘事在罹臬嘴里说得如此平淡轻巧,一瞬间我似乎被雷得连里面都是焦胡焦胡的了。
说完这话,他不再看那大小钿子母女二人,又是垂下了眼帘去,连一个神色都不屑给予,冰冰凉凉道:“末儿她是世子妃,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方才你推了她,就在这里跪上个千儿八百天,好好张张记性吧。”
不单单是那妇人,就连我也吃惊不小,这满地镶着石子,我怕还没等她风干就已经被硌死了。
那妇人慌慌张张拉她女儿跪下,这才晓得朝我行礼作揖,笑嘻嘻赔不是道:“这位娘娘就是世子爷新娶得那个侧妃吧娘娘莫怕,我不是什么生人,只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