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罹臬的婚事,本就是一场不厚道的交易,如今一段好姻缘已经在这场交易里断送了,我可不想造孽再搭一条人命进去。我是真想救薷玖一命,只是此刻他朝我自称老奴,我扶末当真受用不起。
于是乎,我无语抿嘴,过去把他扶起来。
“你可先别急着跪我,还是先求求明嫱大人和胥泽子爵,问问他们西宫愿不愿意添个主子罢。”
和谦一愣,须臾,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殿下……”
这和谦老儿对薷玖可谓费尽心思,眼下更是不顾自己一张老脸毫不犹豫给一个小了不知多少辈的小辈跪下了。
我眉心一紧,立马闭了眼去。
虽他干过卖主求荣的勾当,我仍不愿见他现今这般悲凉形状。
“殿下……”
腆着老脸,和谦这话说得叫人十分地动容:“我鲛鱼一族,世代守候仙魔交界处,供奉天族苍央君主,而今却为玄冥大业干出了背祖期宗的事来……我们鲛鱼一族死后已经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求您就让我们活着的时候,活着的时候别再抬不起头来了……殿下……老奴求您了……毕竟薷玖这孽障也是因着同您的露水情缘才……”
不愧是个老妖精,老滑头,他这哪里是求胥泽兄他这是在逼胥泽兄呢!先是在暗处提醒胥泽他们鲛鱼族在战略上的地位之重要性,又拐弯抹角地责骂胥泽与薷玖的事见不得光受人唾弃——骄傲如胥泽兄,这才是他最最受不了的。再然后恰到好处地呜咽,在话尾处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让胥泽兄自个儿去反省。
胥泽兄被他攥在手心里拿捏得死死的,哪里还说得出一句不字来
在这一点上,罹臬做的的确要比胥泽兄好很多。我深深相信,不论何时何地,罹臬拒绝任何人都可以像放个屁那样简单。
“这……”
一时间,胥泽兄犹豫了,彷徨了,迷惑了,无助的看着我。
罹臬虽把打理六宫的权力交到了我手上,可我在西宫终是个外人的身份。这又是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