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以前在皇城里目中无人横着走,除了嘉行皇兄家新添的那个小崽子,各界神仙见了我那个敢挡道也正是那个小崽子,着实是九重天上与我最最过不去的那个。不碰见他还好,若是碰上了,只要一言不合便必定引来他九天银河落凡尘之浩瀚气势的嚎啕大哭。本殿不与他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娃一般见识,又嫌他哭得像是在本殿这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传出去落个同小孩子计较的小气名声有辱本殿这一世威名,总是要从暗袖里掏出一块方糖来堵上他的嘴,添上一句:“你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间一长,这份毛病便是改不掉了,对罹臬说起这话时我习惯往袖子里掏了掏。
因穿的是新做的喜服,方糖没有,步摇倒有一个。
我的手摸到暗袖里的步摇,像是遭雷劈了一通似的怔怔楞住。
怔在原地足足半刻钟,方舍得回过神来继续安慰罹臬。
“你要知道,身为一个男子,一副干净利落的身手与一张好看的脸蛋相比,自然是干净利落的身手要实在些。更何况你与六界第一美男胥泽兄是手足兄弟,他既能有一副终生倾倒之容貌,你又怎么可能丑了去”
“胥泽的容貌与我的容貌似乎关系不大。”
罹臬语气终于恢复了平日听到的冷淡疏离模样,这让我那颗猫爪之下苟延残喘的心终于安生了一回。
我安下心来,调出一副和蔼和顺的语气准备安慰安慰将真相看得无比透彻的罹臬,却不想他往我耳朵边边上扔了一颗巨大的天雷。
“我与胥泽并不是亲生兄弟,今日你在景明殿里看到的那个,是我的母妃织锦,而胥泽的母妃,她住在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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