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胥泽兄:“这位姐姐是从哪里来的”
头一次看见身旁的胥泽兄脸色冰凉到这种地步,不但是他的面色十分不善,就连他一向谦和的语气调调也变得十分不善:“这位是欲海里来的薷玖公主,我皇兄的未婚妻。”
我愣了一愣,想到两万年前我把她从秋千推下来的事,心虚得有些胆战心惊。
那薷玖极不屑地看我一眼,皮面上虽是冷冷一笑,可是嘴里的话却恶毒得像把闪着冰冷寒光的匕首。
“我母妃不曾为我生过你这样的妹妹,这声姐姐本宫委实担待不起。今儿是世子爷娶亲的好日子,本宫不想耽误了世子爷的好事,长话短说就是了。”薷玖顿了一顿,斜曳着眼冷冷看向我:“你既嫁到了我们十翼谷来,就得守我们十翼谷的规矩,尊卑有别长幼有序,都得给我一个一个掰扯清楚了!”
这个薷玖,也忒大胆了,还没过门便以本宫自居,一举一动将主子的架子端得妥妥帖帖,让我这个眼光挑剔的神仙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好歹我也是罹臬指名点姓要娶过来的,她这副倨傲的模样也太不把罹臬放在眼里了。
由薷玖嚣张的气焰来看,罹臬对其之宠爱可见一斑。
本殿打小便顶着天君嫡女的尊贵身份在九重天横行霸道了两万余年,连上我被父君关禁闭的那半年,九重天上还没有哪一个神仙敢对着我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着教育上一通。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本神君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
奈何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得受着。
我敬佩自己没抬起手来一个大耳巴子扇到她脸上,还能对着薷玖笑得出来,还能不声不响的站起身来,还能平平静静的对着薷玖说:“殿下教育得是,妾身受教了。”这确实用尽了我毕生的修养。
“不过今天的日子实在不便殿下细细教导,妾身回头一定挑个好日子去叨扰殿下讨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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