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的折磨,小木屋的木门终于重伤下阵。
四面透风的木屋内,云楼坐在那张也即将和木门一个下场的木椅上,抱着腿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呼呼的风声中,他那单薄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在他身后一步远的距离,拉赫曼将那面巨大的盾牌靠在墙上,自己则盘膝坐在地上,低着头沉默着。
天色渐渐变暗,当晚风再一次吹过简陋的木屋时,两道背对着夕阳的身影跨入了门框,长长的影子拉到了云楼的脚下。
“你终于来了!”云楼扬起那张年轻的脸庞,微笑着开口。
幡子缩了缩脖子,后退一步,他身边的清石道长却是二话不说的伸手一招,将手中的符纸微折,轻轻一弹!
只见一道黄光闪过,那道符纸立刻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结实的绳索直奔云楼而去!
云楼稳稳的坐在木椅上,对那条飞向他的绳索视而不见,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什么变化!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那条绳索快要靠近云楼时,他背后的拉赫曼猛的睁开眼睛,飞快的抄起盾牌向前一递!
咚!
绳索与盾牌相撞居然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拉赫曼的盾牌微斜,绳索便沿着盾牌边缘射到了木屋边缘,居然直接将木板穿出了一个洞!
云楼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这玩意儿真是用来捆人的”
他看看那个小洞又看看清石道长。
呵!
清石道长冷笑一声,手中如变戏法一般再次缠上一张符纸。
“等等!”这次云楼不打算装逼了,立即的制止了清石道长的动作。
“你想说什么”小道长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那道符纸在他的真元的操控下如一条小鱼一般在他指尖游动。
“你不想知道你师兄的消息了吗”云楼擦了把头上的汗,连忙道。
清石道长冷哼一声道:“抓住你再问也不迟!”
说着就准备催动指间的符纸直接给云楼来个狠的。
云楼一龇牙,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窜到了拉赫曼身后,同时大声道:
“别急,别急,你师兄已经死了啊!”
清石道长一愣,随即神色大怒:
“你!说!什!么!”
这一声低吼如沉闷的雷声,他直接将手中的符纸丢到一边,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纯黑色表面布满了一颗颗银色符文一看就知道极为不凡的符纸,双手一搓,口中的咒语念得杀气四溢!
“诶!等等,等等,你这人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好吧!”云楼在盾牌后面探出个脑袋来,语速极快的道:“你师兄给你留了东西,你还想不想看的”
清石道长硬生生止住了灵光喷薄的黑色符纸,神色愤怒的看着云楼。
云楼冲他灿烂一笑,但目光扫过他头上暴起的青筋后又立刻将笑容收了起来。
“咳咳!”他假装咳了两声,从盾牌后走了出来。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向比他还高了一个头的清石道长摊了摊手道:“大家都冷静冷静,虽然我们一开始确实是……”
“我师兄留下了什么!”清石道长愤怒的将他打断。
云楼的动作暂停了半秒,随后耸耸肩道:“好吧,你随我来,反正你看过之后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他不再废话,翻出窗子向着远处的密林走去,拉赫曼紧随其后。
清石道长冷哼了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看了身后的幡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跟了上去。
空荡荡的木屋中顿时就只剩下了幡子一人,幡子挠了挠头,看了眼越来越晚的天色,又看了眼几人离开的背影,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在了清石身后。
木屋到山顶的距离其实极短,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站在了一片开阔地上。
此时夕阳已经下沉了大半,但残存的光芒还是让清石道长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一座刚刚堆砌出来的坟墓孤零零的立在山巅,上面模模糊糊写着清木道长的名字,坟墓前方几个人影正在恭敬的上香。
清石道长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