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白染自身离开,见不到人影,连一向跟着的南司都抛下了。
路展宏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似的走来走去,看得享受着当地美食的莫千羽直皱眉,不耐烦地开口道:”你走来走去干嘛恍的我头都痛了,若是无事去给本公子写话本去,省得碍眼。“
路展宏见有人理会他,立马欣喜地问道:“莫兄,你一向有主意,你倒是说说白弟到底去哪了”
莫千羽神色不愉,“她去哪关我有什么事脚长在她的腿上,难道还要让我们绑着不成”眼神瞟到同样神色郁闷的南司,指着对方道,“你瞧着连自己的奴仆都未带着,不会是一个人跑路,把这个麻烦丢给我们吧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赖着我们,我是不会留下你的。”
南司冷冷额地看了对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那目中无人的态度直把莫千羽给气死,“你看着这是什么人啊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养出什么样的刁奴!”
这话被南司听到,面色温愠,双目骇光乍现,只是很快紧握的双手又松了下来,继续走。
正在这时,熟悉的人突然出现顿时让南司眼睛一亮,惊喜地叫出声来,“公子”
白染奇怪对方这声音怎么的跟平常不一样,但也没去追究缘由,只是点了点头。见院中之人倒是过得潇洒,兴致缺缺地打了个招呼,习惯与莫千羽的视若无睹,反正也没有把对方当人看。
路展宏见对方出现,连忙询问道:“白弟这是去哪了怎的不打声招呼”
白染便把自己独自去舒府的事情说了一通,还征得舒员外的同意,暂时住在舒家。
“什么你要住在舒家”不仅路展宏惊讶了,连一向不管闲事的莫千羽也坐不住了。
“公子你”南司见两人神色,忍不住开口道。不知为何他越来越看不惯陆展宏了,以前觉得莫千羽像只花孔雀般招人厌,可是相处之后这莫千羽倒是安分,只是这路展宏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时不时凑到公子身旁,打听她的消失,此人一定是居心叵测!寻个机会他一定要让公子提防着此人。
白染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见南司很有眼色地递上一杯温茶,坐在石凳上一饮而尽,倒是畅快不少。
“舒青之案倒是奇,听说是因为生母陈姨娘的关系被舒雪嫉恨上了,这陈姨娘被发配到了庄子里头,但这舒家的小公子却让舒雪恨之入骨。寻个机会把舒青推下河中企图毁尸灭迹,谁知被旁人看了去,就闹到了衙门。而且这尸首也找到了,在对方的身上还找到了属于舒雪的证物,人证物证聚在,那便是铁证。可惜舒青在水中泡了几日,尸体发涨,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若不是身上的特征,又有陈姨娘亲自指证是自己的唯一的儿子,想必谁也看不出。”
路展宏生性敏锐,听出其中的蹊跷便道:“白弟可是探知其中可疑之处”
白染高深莫测地看了对方一眼道:“此次劳师动众,其中查案的何止我一人,就是再多的线索也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给搅得一团糟,真不知道这次的文案堂是在办事还是在搅事”
“你的意思是也许这次的凶杀案跟骊山书院有关”这倒是引起了莫千羽的兴趣,听白染一说,原本以为是普通的案子而已,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可没那么说。”
白染敷衍的态度让莫千羽很不满,不过既然对方住进舒府,那他为何不可这可是扬名立万的机会,虽然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就是看不惯白染得意洋洋的样子。
“哼!”莫千羽想着便站起身转身离开。
白染就感到一阵风从自己身旁刮过,好不凉快。
哼!还给她甩脸子,多大的脸啊
一切收拾妥当,府外就来了几个小厮是舒员外专门派人替白染收拾东西用的。不过白染没多少东西,除了一个装着吃食的大包袱被小厮拎着走,少了南司做苦力。两人轻轻松松地走在前头。
这般阵势过街,而白染又是难得一见的天人之姿,自然引起不少人注意。而且小厮的衣服上绣有舒府的标志,外人一见便生出了几分心思。
“公子,是否太过招摇了”南司小声地嘀咕道,看着许多人的目光朝白染看去,脸色阴郁。
白染倒是不在意,“舒府一直很招摇,都说树大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