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地”
杜云手上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故意套她话,“我不比你那些前男友们好太多了!”
“那你也太年轻了!”
毛线那眼泪越来越凶,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唉!”
杜云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你说不好就不好,别哭了行不行!”
没成想,他这话刚落,毛线火气就更大了,晃着脑袋死活不让他揉了,眼泪随着脑袋的晃动呼呼地甩着。
“祖宗,你是疼得哭吗”杜云两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很是不解。
“我刚说不行你就放弃了,你根本就没有诚意。”毛线气得直打哭嗝。
“这都听你的也不行啊!”杜云把她的脑袋扣在胸口,“你多大来着”
“三十。”毛线嗡嗡地应着。
“我看你只有十五!”杜云搂着她道,“只有不懂事的小女孩才这么哭天抹泪地胡闹。”
“我也不想哭的!”毛线打着哭嗝,胸脯一挺一挺地,“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这一句,彻底把杜云逗乐了。
“好吧,你慢慢哭!哭个痛快!”
杜云换了个姿势,把她搂在怀里,一手给她揉着头,一手帮她抹眼泪。
毛线也不客气,一会儿低声抽泣,一会儿又嗡嗡地哭,一会儿还气得打嗝,有时只抹泪不出声,有时只出声不掉泪,有几次明明觉得她已经止住了,这没一会儿又开始哭。
毛线头上的包小了,杜云倒起了一脑袋的包。
可愁死他了,他头一回看见这人哭还能中间带歇气儿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毛线才哭着睡着了,杜云悄悄起身给她掖好被子,自己在地上放了床被子,连铺带盖,妥了。
半夜,杜云睡得迷迷糊糊地被毛线痛苦的叫声惊醒了。
原来是腿抽筋了,膝盖屈在那里,动弹不得。杜云赶紧过去抱着她的腿一顿揉捏,好半天才放平了。
整个过程,那毛线连眼睛都没睁一下,估计是在做梦了吧。
杜云被她折腾的也没了睡意,索性就那么看着她。
毛线嘴巴微张,唇色发白,原本顺直的头发被她滚得乱七八糟,还有几缕缠在脖子上。卸妆后的脸蛋带着一点青涩,眼睫毛浅浅地覆下来,小巧的鼻子微微隆起,倒是平添了几分立体感。
毛线算不上漂亮,每一样五官单独摘出去看都算不上出彩,只不过凑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符合他心中人妻的模样。
看得越久,这种感觉越强烈。
中间,毛线抬了下胳膊,杜云赶紧闭眼,装睡,脸微微地发烫。
他并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样。
等了大约一分多钟,没听见动静,杜云慢慢地睁开半只眼。这一瞧,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毛线竟然在拿右手食指抠鼻孔,那动作慵懒又迟缓,就那么轻轻地挠了两下,最后那食指搁在嘴边不动了。
杜云嘴角微微地翘起,想着该如何跟毛线学她睡觉挖鼻屎偷吃这一段,眼角就禁不住又弯了上去。
杜云一大早起来,就被他妈截在厨房里问毛线的情况。
头天晚上她都听着那毛线哭了,她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想去看看的,被杜云他爸拦下了。
这死老头子说她是自讨苦吃,潇潇这尊大神她怎么请的就怎么送走!他是一下都不想看那娘俩。
其实,应英对潇潇也没有那么喜欢,只不过人家舅舅在长沙有一家房地产公司。
这杜云又是学设计的,这潇潇打小就喜欢她家杜云,成天上赶着往她家跑,前些年她还烦得慌,后来想想,若是杜云真跟这潇潇好了,那房地产跟设计是分不了家的呀,他儿子这后半辈子也算是稳定了。
而且潇潇她妈老秦也表明了态度,只要杜云这边能松口,什么房子呀、工作呀都不用他们家操心了。
不过,杜云说这毛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她这当妈自然得向着儿媳妇了,还说是人家娘家的条件也不错。
这么一来,她还是得赶紧站到毛线这一边。
好不容易才把潇潇那娘俩送走,当然,话没说得太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