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带着我到了这家中医诊所前,告诉我,这里的马中医也是个高手,但比较低调,一般人不知道,他常年跑出租,这些小道消息打听的特别明白。
我下了车,咬着牙勉勉强强推开玻璃门走进去。里面是挺大的私人诊所,厅里靠墙是一排深红色的中药柜子,往里是休息室,有几个病人正在打点滴。
我坐在厅里的木质沙发上,出现昏迷状态,痛感和快感同时从心底深处萌发出来,袭遍全身。
这时勉勉强强看到,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男医生走出来,他说话带着某种地方的方言,口音有点重,还能听得懂。
“怎么了”他问。
“救,救我……”我要继续说,眼前突然发黑,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沙发上。后面的事略有些知觉,我好像被抬到里屋的床上,有人在忙活着,光线很暗。我心里还是很恐惧的,现在无法动弹,无法运用力量,这种感觉让我害怕和焦虑。
想坐起来,全身却不受控制,下一秒钟我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昏迷的这一瞬间,心想爱谁谁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一股细细的香气,似乎是藏香,闻之精神一震。我浑身泛凉,这种凉像是从骨头缝里往外冒,把身上那些火滋滋全给灭了,清凉之境让我舒服的直哼哼。
我想睁开眼,可实在太舒服了,和那种吸收别人法力的快感还不一样,我实在不舍得醒来,在记忆里从来没这么放松过。
我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做了一个阳光至极的梦,梦里是春天,鸟语花香,我们全家人在外面春游,我,我妹妹,我妈身体也健康的很,我还看到了已经死去的爸爸,对了,三舅也在。
三个大人说笑着,骑着电动车在阳光的小路不徐不缓地前进,周围的田地里氤氲着烟气,我和妹妹在车后斗那玩耍,躺在里面,看着蔚蓝的天空,这一切美好得不真实。
我哼了一声,醒过来,发现躺在一间医疗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我揉揉眼坐起来,房间不大,对面是一张沙发,有个瘦削的男人正在看杂志。
“你好,你是大夫”我能看出来这男人并不是一开始接待我的白口罩。
“我是他爹。”男人笑:“你醒了,感觉好点了”
我舒舒服服地说:“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太爽了。谢谢你大夫。”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这也没啥,你觉得好就好。”那男人笑。
他拿起茶几上一样东西,递给我:“这是你的,拿好。”
我一看就慌了,他递给我的竟然是御币。我赶忙摸身上,衣服里的证件什么的还都在,就御币不在身上。
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脸色阴森下来:“大夫,乱动别人东西不好吧。”
“你不用担心,”男人说:“我不会要你的东西。”
我拿在手里,为了以防万一,运用法力灌入御币,看看会有什么问题,心念一动,下一瞬间突然出现的事让我惊在当场,整个人都傻了。
我的神识空空荡荡,法力荡然无存。
我拼命返虚入神,可根本进不去,找不到,我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入静调息,然后返回神识,可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神识之境已经不存在了!
我喉头动了动,回过味来,头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往下落。我在心念中连叫了几声君小角,根本没人答应,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在了,我似乎又变回到普通人。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我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他把我所有的神识都洗净了
那男人顾左右而言他:“唔,我想抽袋烟,烟瘾犯了,医务室不能抽烟。你跟我出来,咱俩好好聊聊。”
我真想一拳过去把他揍躺,可提起胳膊,就是普通宅男的小胳膊,连肱二头肌都没有,软当当的,完全没有以前链通三眼夜叉出现的力量感。
我汗如雨下,如坠深渊,呼吸都要停了。
男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这个私人诊所开在小区的楼里,整个一层楼都给包下来,从后门出去,是后楼偏僻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