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碎银子,走下楼梯。
胡娘馆的客人明显比之前多了,一个个穿着各异的人在一楼凑成一群,热闹不已。
李杨走进一瞧,原来是在赌钱。
“来来来,买定离手。”
“赶紧下注。”
……李杨十分从容的走过去。
色、赌、毒。
这是世上三大毒。
作为男人,李杨并不否认自己热衷于第一项。
这是男人的乐趣。
但是后两项,他却从来没有沾过,哪怕一丝好奇都没有。
他才二十多岁,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人生的乐趣还没有享受够,可不想被赌、毒害死。
“这位兄台请留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叫我”李杨不由回头看去。
是一个男人。
二十七八岁左右,皮肤晒得黝黑粗糙,给人一种十分精悍的感觉。
“在下赵田,敢问兄台可是中原来的”
“算是吧。”
“哈哈,我说怎么看兄台如此亲切,我也是中原人,看不出来吧,没办法,我是个镖师,常年随商队往来沙漠,这风吹日晒的,别说样子了,连口音都变了……”赵田显得很熟络,仿佛是为见到老乡而感到高兴。
“你找我有事”李杨可没有见到老乡的亲切感,一脸平静的问道。
&n
bsp;“这话是怎么说的,萍水相逢,就算有事,我也不敢劳你大架,就是在这边陲之地,突然见到中原人感到欣喜,来,玩一把,输了算我的,就当交个朋友。”赵田大声说道,拍着胸脯,一副豪爽汉子的样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杨明知道肯定没好事,却依然道:“那就玩一把。”
他很想看看这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痛快。”
赵田推开人群,给李杨腾出一个好位置,同时不动声色的朝庄家使了一个眼色:
肥羊来了。
庄家默默回了一个眼色:收到。
这时李杨突然横插在两人视线中间,特别天真的问了一句,“你们俩应该不认识吧”
“兄弟你多虑了,来这玩的,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谁认识谁啊,来来来,最简单的,掷骰子,你押大押小”赵田随便解释了一句,话题便很自然的转移开,让人瞧不出丝毫问题。
庄家自顾自晃着骰子,就像没兴趣搭理赵田和李杨似的。
李杨站在赌桌边,迟疑道:“刚才你说输了算你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快点,还押不押不了,没看见都等着呢嘛。”庄家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和赵田一前一后,一点不给人思考的空档。
李杨似乎是放心了,掏出依依给的那四两碎银子,一把拍在赌桌上印着大字的区域,“押大。”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