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乔松,白桦母亲脸庞上略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趋于平静。坐在原地的她,顺着窗户看向外面蓝天。
乔松也没有在说话,看着屋子中,基本上已经没啥电器了。已经入冬有些日子,而屋中也只有一个老式火炉用来取暖、做饭。
“阿姨,我在外面先给您租个房子吧!”
“不了,白桦已经帮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那您为何还要住在这里”
白桦是孝顺人,这让乔松确认白母没说假话。可他不理解,老人家为什么还在这里。条件多艰苦不说,单单面对那些追债的人,日子想想都不好受。
而白母略微停顿一会后,也对着乔松说道:“这是我的承担。”
“……”
“老白生前的债就算还不了,但最起码要给追债的人一个说由。”
白母说话之时,已经在平淡中有着一份担当。乔松觉着,白桦身体中的傲气,定是来源于她母亲。
这位接近六十岁的老人,眉宇之间却透露着英气。但就算如此,她身子骨看起来却不够硬朗。
“阿姨,您可以告诉我家里多少外债吗”
“白桦没对你说吗”
“昂……”
“乔松,我相信我女儿,所以请你不要在掺和了。”
知女莫若母,白桦没告诉乔松理由,作为母亲也能猜到大概,所以她也不会对乔松多说什么。
就算家道中衰,白桦也好、她母亲也罢,所存有的骄傲依然坚守着。
这让乔松肃然起敬时,却更加为这对母女所担忧,所以他也会坚持自己初衷:“我带您回淮西,至少让白桦不担心。”
“乔松,心意我真领了。”
“伯父刚过世不久,如果您身体再有不适,白桦就撑不住了。”
“我撑得住。”
“嗯,但您还是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至少,我能放心一些。”
“呵,乔松别为了我为难你自己。”
“没有。”
“我们家对不起你,也不能在牵连你。”
面对这乔松坚持,白母始终没有松口。作为白桦母亲,她支持自己女儿决定。
白卓阳生前的债,不能由外人来承担。特别是乔松,白母知道他的腿伤由来,她不愿意让这个年轻人再遭一次罪。
但乔松坚持,依然有他自己理由:“阿姨,我尊重您的骄傲,可是今年白桦才二十七岁吧!”
“嗯。”
“您作为母亲,真能忍心看着她艰辛”
“乔松,你何必要刺痛我心呢”
“对不起,但我在乎白桦。”
“你帮不到我们…年轻人,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白母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什么什么意思乔松当然明白。而他只是提起火炉上的水壶,给白母倒了一杯水递到了跟前。
“阿姨,说个有些玩笑话,很早的时候我把你当做我丈母娘。”
“嗯。”
“但是会怕,因为伯父那会很反对我和白桦在一起,想必您也是如此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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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长大后我也理解你们,作为长辈的苦衷。换了是我,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农村娃。”
“……”
“哈!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白桦为何这般钟情与我吗我除了会踢球外,剩下的就是打架、逃课,一个十足的小流氓。”
乔松是带着笑容,说着曾经的自己。很多时候他认知中,当年白桦看上自己,是因为她是校花、自己是学校风云人物。
可后来乔松知道了,白桦和自己分手,是因为自己受伤后那二十万的医疗费。
他更知道白桦对于自己,从来没有少过爱。所以他也会思考,白桦为什么爱自己。
面对着无言的白桦母亲,这一次乔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