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鸢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知道她不见了。
墨白夜应该也不会管她的死活吧!
申屠鸢苦笑了一声,有些欲哭无泪,第一回有种“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感悟。
她打小嚣张惯了,哪里都爱跑一跑,闯一闯,谁知这回却遇到了真正的高手,算是彻底栽了,那些人连她身上的宝贝信号弹也给搜刮没了,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困在这里这么久。
须臾,申屠鸢挣扎着爬起身,身上的精铁镣铐发出沉闷当啷的声响,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移到那扇小小的天窗旁。
每天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都会有人放进来一些饭菜,幸好他们没那么狠心,饭菜不是馊的,还算能吃。
可是即便如此,也仅仅是一碗少的可怜的清汤白米而已。
靠近了天窗,申屠鸢闻到了饭菜的味道,她凑上前,一只手从铁窗缝里伸了出去,一边摸那个碗,一边愤愤道,“小气死了,每天给这么一点点,是嫌本姑娘吃撑了逃跑吗我呸!”
申屠鸢暗自嘀咕,手刚碰到碗沿,正要拿过来,那只碗却被人一把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原本就少的可怜的清汤白米如今连渣也不剩了。
见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申屠鸢顿时觉得心都碎了,她咬牙怒道:“哪个混蛋干的,给姑奶奶滚出来!”
面前的天窗太小了,她想看到外面来了什么人要微微蹲下身子,这样一来就只能透过那扇狭小的天窗看到一双绣着金丝线的绣花鞋。
看来是个贵气的女人。
申屠鸢愣了愣,但她到底是不傻,立马猜到了来人是谁。
“申屠鸢,这么多天饿坏了吧也不知道这清汤白米的好吃不好吃呢!啧啧啧,就是有点可惜,现在都洒在地上了,甭管好吃不好吃,你也吃不了了”
空气里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
申屠鸢脸色一黑,看着地上洒落的汤汁,浑身上下本已饿的快没有力气,此时又差点就被气的精神了。
“烈凝雨!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非要断了你的手!”申屠鸢恶狠狠道。
“哈哈哈……”烈凝雨闻言哈哈大笑,脚尖碾过地上的汤汁,声音尖厉的刻薄:“申屠鸢,被关了这么多天,感觉如何啊哼,你终于有一天落在我手里了,不好好折磨死你,我就不姓烈了!”
申屠鸢听到她讥讽的话脸色黑了黑,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要不是烈凝雨那天意外走岔了路跑到了这山洞里,和她斗了斗嘴,后来又被人给带走了,申屠鸢还不知道原来抓走她的人,就是烈家人!
琅琊山隐居的烈家人!
申屠鸢暂时还想不通为什么烈家人会来抓走她,如今一回想,当初伤了云阁之人,又将她锁在山洞里的那个老头子,没准正是烈家某个位高权重的人呢。
可是她被谁发现不好,为什么偏偏是被这烈凝雨发现了呢
申屠鸢心底一阵恼恨,她和这烈凝雨的渊源要是说起来啊,那还当真算是很深了。
这烈凝雨乃是烈家偏房所出的小姐,地位虽不是那么高,可身处烈家名门,自小便被养出了矜傲的性子,烈凝雨有个姑姑,也和她性格一样的不讨喜,横行无忌,整日仗着家世猖狂惯了。
原本她们这些人究竟是骡子是马,和申屠鸢也没什么关系,她们再张狂霸道,她申屠鸢也管不着她们去。
可偏偏烈凝雨的姑姑嫁给了她的父王,也就是漠郃这一代的部落酋主。
一个男人若是女人多了,那么后院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也就司空见惯。
申屠鸢自认为她阿娘性情真善,不喜纷争,可是耐不住有人故意挑衅到她阿娘的头上。
烈家的人就没谁是省油的灯,他父皇娶了一个烈家的女人,偏偏这女人还不是什么好鸟,申屠鸢就曾亲眼见到过那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