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插曲过后,一行人正式前往灵山。
直到来到灵山山脚之下,再没多生事端。
申屠鸢凑到落悠歌身边,此刻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是被方才的一场意外吓得不清,她低声道:“尊主,三只小灵狐被毒老收起来了,毒老说伤的很重,估计得修养好几个月才能好。”
落悠歌嗯了一声,看向千面的灵山。
山高水长,云层飘渺,山峰之巅覆盖着一片皑皑白雪,在他们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的灵殿,三千玉阶延伸向天。
风烈当先走上了灵殿,各国使臣随后跟上,甫一进入,便能听到灵殿里传来的阵阵钟声,古老而隽永,又渐渐消失于虚空。
灵殿正前方摆放着一尊巨大的石雕,足足有三丈之高,抬头仰望方觉自己有多渺小,这石雕,赫然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白狼!
张牙舞爪,凶悍如魔,疾掠如风!
那头白狼,眸光桀骜,却又似乎在守护着着一座灵殿,占据灵殿风水的关键位置,顶天而立地,在巨大的石雕之后,是一幕幕泛黄的壁画,上面刻着许许多多恍似人形的图案,光线昏暗,落悠歌看不清楚。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让自己显得太过于好奇,风烈已经在台上诵经念书,各国使臣齐齐闭目凝听,无一人敢放肆,落悠歌也不例外,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落悠歌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灼热,她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心口的两颗胭脂泪似乎有了一些反应,闪着微弱的红光,落悠歌一惊,运气将胭脂泪的骚动压了下去。
虽说九幽灵殿着实很灵,胭脂泪一时骚动也正常,可是这两个破石头究竟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啊!
兴许是心有灵犀,落悠歌甫一这样想,胭脂泪果然恢复了正常,胸口的灼热感也渐渐消失了。
落悠歌正决定闭上眼睛,忽然余光瞥到远处一幅壁画之上,落悠歌一惊,闭上了眼睛,心下如同惊涛骇浪!
那个黑色的,寂冷的图案,是噬情花!
落悠歌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图案,因为老祭司帮她解除封印之后又种下了噬情劫,因而她左侧锁骨之下的位置,就有一朵噬情花!
那个图案神秘鬼魅,只看一眼就再难忘记。
落悠歌实在想不通,按理说噬情花只有在为压制空噬之毒而种下噬情劫之后才会在身上体现出来,换句话说,空噬和噬情花息息相关,可是为何北幽宫容不下空噬之毒,并以此为禁忌,可噬情花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壁画之上
想来想去也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除了空噬之毒,别的途径也会产生噬情花,所以这花在北幽宫里再普通不过。
二是北幽宫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噬情花的存在,也不知道壁画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
可是南宫成越也是北幽宫的人,他却知道空噬和噬情花的事!
落悠歌感觉自己脑袋里已是一团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陷进了谜团。
不多时,风烈诵经结束,一行人出了灵殿,前往灵山的客居别苑。
南宫玦陪落悠歌回落塌之处时已是深夜,落悠歌发现从灵殿里出来后就不见千魂的身影了,有些疑惑:“阿玦,千魂去哪里了”
南宫玦眸光微闪,道:“他有些急事去处理,你且放心吧。”
落悠歌点了点头,想来是南宫玦吩咐他去做了什么事情,她不再说话。
两人穿过走廊庭院,一路往落塌之处走去,落悠歌经历今天一阵闹剧早已是累了,是以走路时也有些漫不经心,看起来没精打采。
不多时,有侍卫拦住了南宫玦和落悠歌两人,恭敬道:“尊主,少祭司,宫主正在前方庭院里会客,可否换条路走”
“各国使臣早便来了,不知道宫主接待的是什么客人”南宫玦问。
除了各国使臣,还会有什么客人呢
“这个属下实在无从透露,不过这个贵客是宫主多年好友,身份着实尊贵,宫主在灵殿里听说他来了,便立即赶到了这别苑当中,如今正在叙旧。”侍卫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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