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摩挲着,语调却是似笑非笑,“你现在这幅模样,可不像是能舍得下沈青辞!!”
“我和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可能了。”顾听雪没有看黑衣男子,只是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很轻很轻地道。
清冷的眸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虚幻。
青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而她,配他不起!
与青辞相识,对她来说,就像是人生中的一场美梦,梦醒了,人也该清醒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的这些话是真是假”男子又为自己续添了一杯茶,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没必要对你们说谎……”说到这里,顾听雪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清冷如雪的绝美面容露出了一分冷笑,“你们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没必要这样子弯弯绕绕!”
黑衣男子微顿了一下,片刻神色便已经恢复如常,手中多出了一个白玉瓷瓶,递到了顾听雪的面前。
顾听雪心中已经了然,唇边的笑意依旧是泛着冷意,“这是什么”
“绫罗。”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又为顾听雪解释:“绫罗蛇与绫罗花共生,这是绫罗蛇毒液所炼制的毒,唯有与之共生的绫罗花可解,一株一解,所以,别人根本就解不了。”
绫罗这种毒并不少见,它最恶毒的地方就是绫罗的解药随处可见,但是,却一株一解,除非是与之共生的绫罗花,其他的解药都是无效。
所以,绫罗真正的解药,只有一种。
“你们果然是思虑周全!”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听雪没有任何犹豫地接过了黑衣男子手中的瓷瓶,仰头一饮而尽。
左右,不外乎一条性命而已。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身体和这条命。
本来就,没什么好在乎的!
黑衣男子眸中倒是没有诧异之色,他一直都知道,顾听雪是不怕死的。
不过,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还是有一抹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快地难以捕捉。
放下瓷瓶,顾听雪清冷绝美的面容之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就这样抬眸看着黑衣男子,“若是无事我便回去了!”
“等等。”在顾听雪准备起身的时候,黑衣男子忽然开口。
顾听雪停下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初是你算计着南宫鸿去了那个院落然后又将他的东西故意落在了那里”虽然是在问顾听雪,可是,这句话中的意思,已然算是肯定。
当初,他以为那名侍女是凤临烟,将她囚禁在了那个院落,知情人只有听雪。
“是。”顾听雪直接承认。
“那个女人是南宫鸿杀的还是你杀的”南宫鸿就算是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在那个时候,应该也不会蠢到为自己招惹祸事。
“是我杀的。”顾听雪丝毫不介意对方知道。
“果然。”黑衣男子缓缓地道出了两个字,然后看向了顾听雪,“你和南宫鸿果然有仇。”
顾听雪不置可否,只是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清冷的眸眼微微地深邃了几分,鲜少地如染了墨迹一般,沉不见底。
和南宫鸿有仇么!
可不仅仅只是南宫鸿。
不过,眸中的墨色也是一闪而过,下一瞬就恢复了那种如净雪般的清冷漠然。
“你这样做,值得么”半晌之后,黑衣男子还是问了一声,“用自己的一辈子都赌在这场仇恨中,值得么”
“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顾听雪低低缓缓地道。
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唯一的朋友,和她反目;唯一的爱人,估计只会恨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就活成了现在的样子!!
黑衣男子眼中眸色一震,愣了许久。
而顾听雪早已经神色恢复如常,转身离开。
连王府。
青芜院。
连枢看着脸色苍白地近乎透明的沈青辞,眉心狠狠蹙起,眼眸中的担忧之色几乎掩饰不住,就连话语都有些急切,“哥,你哪里不舒服我去让夙止给你看看!”
沈青辞苍白着脸色,漂亮的狐狸眼失了几分色彩,甚至不知不觉地添了几分黯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