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留在上京。”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连小枢带回北越,但是陛下决计不会轻易放连枢离开。
栖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微沉地看着玉子祁,“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然后缓步走到了窗边,“你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查一下南宫喻,天水族中既然有人想要他的性命,那么说明他的存在碍了对方的事,查清楚是为了何事。”玉子祁话语浅淡地吩咐了一声。
“嗯。”说完之后,冷漠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狭促的暧昧之色,尽管这样的神色出现在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不过却也是听出了一分笑意地对着玉子祁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最后的那一声感叹,简直是违和中的违和。
配上那样分明不苟言笑却扯出了一分笑意的冷漠脸,古怪又好笑。
玉子祁:“……”
栖迟离开之后,房间里面的窗户又瞬间被关上,就连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也随着窗户被隔绝在外,听上去都不是很清晰。
玉子祁将纱幔勾了起来,床上的人,依旧是熟睡着。
伸手探了一下连枢的额头,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灼热烫手,玉子祁依旧有些不放心,微微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连枢的额头上,在起身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
和以往连小枢生病的时候相比,这一次算是好得快的。
随即,玉子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头眸光怪异地看着连枢。
大概是因为刚才用酒退烧,连小枢的身上都是极为浓醇馥郁的酒香,就连连小枢身上清冽的莲香,都彻底被掩去。
半晌之后,修长白皙的手放在淡绯色的薄唇处轻点了几下,才缓缓开口,“反正擦一次是擦,擦两次也是擦,连小枢你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淡淡的话语听上去是有几分为难,但是,那张清雅如画的面容之上没有半点先前的局促纠结之色,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如绝世的山水墨画。
将夜明珠放置起来,用清水为连枢擦了两遍,直到已经没有了酒味玉子祁才作罢。
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玉子祁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唇角噬了一抹清浅的笑,眉梢眼角一派风清月白之态,语调幽幽地道:“今夜我可是伺候你一夜了,总得拿点福利吧!”
细长漂亮的凤眼中,流转着狭促莞尔的流光。
一只手撑在连枢的耳边,缓缓俯下身去,如缎的墨发倾泻而下,落在了连枢的身侧,凤目清凉如泉,澄澈无澜之间带着潆潆浅笑,然后削薄的唇就落在了连枢的唇上。
这个吻,玉子祁只是这样简单地贴着,并没有深入,片刻之后,才有些不舍地离开,在连枢身边躺下,微侧着身子,黑暗中,一双眸子依旧是落在连枢的身上,唇角始终都是上扬着。
这一夜,两个人睡地都是格外安稳。
下了整整一天两夜的大雨,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停了,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空气中都带着水汽,被水洗过的树叶花草,看上去更加明净清新。
偶尔,垂落在树叶花瓣上的水珠,在阳光之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连枢睡眠向来浅,一般在太阳尚未出来的时候便已经醒来,但是昨夜大概是太晚睡,再加上生病发烧,直到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了房间里面,光线有些亮地刺眼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连枢刚想起身,身子微微一动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能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揽着自己的腰。
连枢的身子瞬间一僵,刚睁开眼睛时脸上还带着的惺忪睡意顿时被吓跑了,甚至连乱动一下都不敢,动作极其细微地慢慢转过头。
下一瞬,连狭长魅然的丹凤眼都瞬间缩了缩,就这样以一种非常难的动作,即身子是侧着但是肩膀以上已经歪了过去的姿态看着身侧的人。
在她的面前,是一张被放大的如玉容颜。
面容白皙,清雅如玉,精致的五官完美地